乔玉在角落里憋着眼泪，自个儿用毛巾擦
擦伤口，又将袖口勒紧些。他很会装模作样，又刻意在外头蹦蹦跳跳找事情做，竟
直瞒到吃年夜饭前，记起来还有两个枇杷，又慌慌张张解开袖子，才想到手上
伤口。
血色已经染透袖口，有隐约血腥味散发出来。
糟，糟糕！
乔玉心虚地低下头，想要再将袖子缠起来。
，可景砚却忽然愿意相信这件虚无缥缈事。
景砚点头，“嗯。她也在看着小玉，看着你。”
至于剩下那些事就不必告诉乔玉，那些都太过肮脏与龌龊，说也是脏乔玉耳朵。
乔玉很得意自己哄好景砚，从他身上跳下来，急急忙忙从雪堆里将食盒翻出来，幸好食盒包装严实，里面还没有进水，只是凉得比往常快些，不再冒着热气。
惠泉给饭菜都是仔细挑选过，荤菜大多是冷碟卤菜，素菜也是用素油炒，冷也不会太过油腻。其余就是条完整看鱼，这是不能动，鸡汤却全撒，不过本来冷也不能喝。另个食盒里摆着满满点心果子，还有两个红苹果和小袋福橘。
乔玉丧气小会，很快又开心起来。
他们中午就随意挑些小菜，和着冷粥吃。乔玉躲到边偷偷拆称心送给自己红包，将几个银锭子收在枕头底下，和小兔子小老虎小小玉放在块，没有真花出去打算。其余还有许多木雕，都是景砚最近送，乔玉想全堆在枕头下头，却凹凸不平，硌得晚上都睡不着觉，被景砚强硬地揪出来，放在小橱柜里，乔玉还委屈很，在景砚面前抹小半天眼泪都没能改变铁石心肠太子决定。
连同那个红包，乔玉都好好地放进橱柜深处，然后偷偷摸摸地拿出另样东西，塞进怀里。
冬日天黑得快，远处很快传来爆竹声，乔玉踮着脚站在板凳上，瘦小身体贴着对联，景砚就在旁站着，防止他忽然跌下来，还能救他条小命。乔玉还是很怕受伤，就是门板年久失修，木刺横生，不小心在手腕处划道长长伤痕，血都浸透袖口，他强忍着没出声糊完这扇门对联，才跳下来同景砚撒娇，说是累，爬不动，将浆糊股脑塞进景砚怀里，又说饿要吃饭菜。
他平时就爱偷懒撒娇，加上也没做多余动作，就找借口溜走，竟然连景砚都没瞧出个有什
不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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