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恨道:“当初真不该提拔你,你这个没心没肺没良心东西。”
称心能认自己没心没肺,恶毒狠辣,却独独不想认没良心这个词。他当初才入御书房,即使明知道梁长喜对自己有利用,也
他只手拿着兔子苹果,另只手拈块糕点,吃停不下来,却还要同景砚讲着自己今天在路上看到新鲜事。
那都是些平常繁琐细微小事,连路上遇到只对他喵喵叫小猫咪,乔玉都要详细地描述给景砚听。
结果他学几声猫叫引来除夕,除夕小半天没见着他,想得厉害,绕着乔玉腿转好多圈,想要爬上去要乔玉摸摸他爪子和小肚子,可惜却没办法。
景砚望着他,又削个梨,这次没有切开,而是整个放入盘子里。
而另边,称心从自己院子里出去,路往大明殿去。
些甜腻东西,你知道。”
乔玉瞪圆小鹿似眼睛,里头湿漉漉,满是不相信,嘟囔着,“殿下总是骗人,说不喜欢吃。要是不喜欢吃该多坏,下午骗半盏杏仁玫瑰膏,都求你,也不还给,口就吃完。”
景砚微眯着眼,轻轻笑,替乔玉擦擦唇角,“小没良心,那是喜欢吃吗?冰镇杏仁玫瑰膏,你要是真碗下肚,晚上估计睡不着觉。”
乔玉有点不好意思,雪白皮肤都染上层红晕,大概是羞。他脾胃不好,自己心里多少有点数,这多年全靠着景砚时刻不停盯着,他自个儿在这上头自制力大概就是个空。
可真这直截当地提出来,他才不肯认下,和景砚胡搅蛮缠,“肯定是殿下自己贪吃,抢却不好意思承认,对不对对不对!”
大明殿灯火通明,周围侍卫戒备森严,溜小太监站在屋檐灯笼下头,见他来,簇拥着赶上去,着急地禀告着,说元德帝正着急找他办事。
称心都记下来,同他们道:“不要慌,叫太医院把今日药熬两份端过来,太府监那边有人回吗?手脚须得快些,明天天亮,宫里就不许见白。”
他件件将事情说清楚,叮嘱下去,正往内殿走去,却看到梁长喜远远地站在个阴暗无光角落里,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。
称心恍若未闻,朝内殿跨进去,梁长喜却忽然冲出来,死死地拽住他手。
梁长喜面皮有如枯树,是粘在骨头上,说话就会鼓起来,漏着风,与几年前春风得意全不相同,对称心恨意几乎是刻骨铭心。
景砚含着笑,“唔,兴许,还是有些喜欢吃甜,不能太腻。对,小玉吃那多甜,那多糖糕,会不会,小玉也裹上层糖,变成甜?”
他朝乔玉贴近些,微眯着眼,似乎是探究,又似乎是好奇,凝视着乔玉黑色眼瞳,轻声道:“想尝尝,小玉是不是甜?”
乔玉差点没吓掉手里点心,歪着脑袋,傻乎乎地瞧着景砚,没明白他话。
景砚怔,敛笑,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,不再提方才那句话。
乔玉也没记在心中,他就这样被糊弄过去,又尝起下道点心,景砚又削个苹果,切成个个小兔子形状,果皮连成串,中间都未截断,摆在白瓷盘周围,又新鲜又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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