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天生少将才,可又想当千古帝,亲征失败同时差点丢性命,实在是厌恶极陈家人,那是他生耻辱。
可夏雪青大不相同,他即便再有才,也不过是依附于自己。
元德帝不过是考校称心下,他道:“你也跟许久,梁长喜年纪大,事情都不太记得请,管不事,你是他徒弟,日后也该你来办。”
之前,虽说梁长喜几乎已经退下来,可有些事还是他在办,称心不知道那是什,可是却明白自己暂时不能沾染。现在他才知道,原来元德帝还有几队暗卫,贴身太监还要负责与暗卫接洽。
而今天是太清宫消息禀告过来日子。
元德帝意味难明地笑,“哦?你贯聪慧,不必害怕,旁人都说,陆昭是朕盾,而夏雪青是朕刀,你是怎想?”
他没办法不回答。
称心俯身跪在地上,睫毛都能触到冰冷地砖,他抿着唇,轻声道:“夏将军,是陛下您手里握着柄,极好用极锋利刀。”他不想说这些,却无法不说,还要说得让元德帝放心,不是对自己,而是对夏雪青。
夏雪青如此平步青云功绩,是杀人杀出来。据说在南疆,不仅是那些异族部落闻夏雪青之名便会胆寒,连在汉人里头,夏雪青名字都能叫夜泣小儿止啼。
他惯于杀人,论功行赏时候要看尸体。南疆黽族男性战士在成年之际会在耳朵上刺猛兽纹身,攻打黽族时,夏雪青就让士兵以纹着猛兽耳朵排资论辈,论功行赏,多少个耳朵换两白银,明码标价,那些穷疯士兵差点没屠城。
至称心陪伴他这久,都从没见过他真难过伤心次。
大概这样才能成为皇帝吧。
称心盯着他衰老枯瘦脸,有很多次想要刀杀他,替陈桑报仇。
如果陈桑能为此稍微快活些,放下仇恨与烦恼,那称心早就那做。
可陈桑不会。
夜半时分,称心处理完那些,走出御书房时候腿软,差点跪在地上,
这事传到朝廷里,那些文官们窃窃私语,说是夏雪青多造杀孽,迟早不得善终。
称心说这些,又思索片刻,终归道:“夏将军除陛下,无所依靠。”
那是他心上人。夏雪青还是陈桑时候,忠君为国,立志马革裹尸,在战场身先士卒,奋勇杀敌,却优待俘虏,从不折辱摧残他们。
这切都变,称心在说夏雪青时候,得紧紧咬着腮边软肉,咬破,满嘴都是新鲜血腥味。
元德帝似乎听得心满意足,他道:“确。你讲很对。”
他想要早就不是元德帝命,而是别,更难得到东西。
人都是慢慢长大,慢慢变化,有时候会变好,有时候会变坏,称心对那些人态度也随之变化,会更亲近还是疏远,都是不同。
对称心而言,陈桑是个例外。他无论变成什模样,都是自己当初喜欢那个心上人。
良久,元德帝似乎注意到称心目光,他停下笔,忽然问道:“称心,你跟朕这久,也通笔墨,朕问个人,夏雪青夏将军,他最近住在宫中,你觉得如何?”
称心立刻跪下来,磕个响头,“奴才是太监,唯能做就是伺候陛下,朝堂上事,奴才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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