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年乔玉忽然长大,拿到小小玉同往年对比才发觉,
他不愿意乔玉再担惊受怕,再多受委屈,仅此罢。
思及乔玉,景砚面上多分笑,连眼底都有丝温柔光,他道:“下次来,再带些颜料。”
萧十四咽下快要冲出喉咙话。
太子并无欲望,这些年来,从未要求过件外头东西,他就真想个身处冷宫中人,他每次多余要求,都是为乔玉,甚至还要为此多在另个暗卫面前遮掩。
冯家人都是祸害,冯南南如此,冯嘉仪如此,连流着冯家血液乔玉,也继续耽误着太子。
夜色已深。
太清宫灯火贯昏昏沉沉,景砚面容也是模糊,他微敛着凤眸,提笔用左手写封信,又折起来,递给单膝跪在旁萧十四,吩咐道:“叫他们照着这上头做,不要太明显。”
萧十四有些不解,那人在景鸿身边安插多年,只用这次,这次就太狠,直接让景鸿远走,而不是继续留在宫中,母同胞兄弟两个内斗,且不是更好。
景砚看他眼,解释句,“他们两个斗,永远也斗不出个所以然来,直到元德帝死,都不会有输赢。你以为他瞧不出来景鸿心有不忿?不,他直都知道,且希望他们两个争起来。”
说到这里,景砚笑笑,似乎是想起什很有趣事,“只是可惜,没能斗得起来,已经非得逼走个。”
称心奉旨同夏雪青走后,大约得到年底才能回来,乔玉闷闷不乐好几天,连惠泉按照称心意思,连着几日给他送好饭菜都不成。
过几日又下雨,天气又湿又闷,乔玉睡小半天,满身都是汗,醒来时天色昏暗,阴雨连绵,且下得很大。乔玉呆呆地望会天,也认不出来是什时候,无聊至极,就要去腻着景砚。
走廊也在漏雨,乔玉躲懒没带伞,短短小截路就淋湿头发和外衣。他站在景砚寝室门前,有些怕挨教训,可又想着到时候撒娇卖乖,躲过去就罢。
最近殿下好像比从前待他更好些,连教训都是轻轻两句,舍不得说重话。
想到这里,乔玉推开门,眼朝书桌前看过去。景砚大多数时候都在那里看看佛经,也会用刻刀雕刻些小玩意,乔玉每年都能收到个新小小玉,都与往年有些许不同,且栩栩如生。
再接下来事,景砚已经不必再多言。
他神色隐藏在昏沉灯光中,隐约又模糊,“至于景砚,得生场大病,他才能放得下心。”
萧十四到底跟在元德帝身边许多年,已全听明白,哑着嗓音道:“殿下为什要用这样法子?生病总与身体有碍,前朝已布置妥当,又韬光养晦这久,何不慢慢等着元德帝改变心意。”
元德帝虽然为保住景旭而流放走景鸿,却又不愿意将景砚放出来。只待着朝堂上重臣呼声越来越高,逼迫他立皇储之时,他大约才会真正下定决心。
景砚嗓音是冰冷,“不必再等,时候已经到。”他是很敢于冒险人,只要值得。可提早出去并无太多好处,本不该用这样激进法子,可乔玉被冯南南瞧见,认出来,现下还能瞒上段时间。等禁闭过,她头件大张旗鼓要办事就是找乔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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