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唔声,“这是山凝花,开在夏末,前后花期只有三天。”
乔玉更喜欢,“这珍贵吗?”
景砚轻轻笑,抚抚乔玉鬓角,“不算得珍贵,你从前在陇南,大约没见过这种花,京城这边到夏末,漫山遍野都是。”
他这话半真半假,山凝花确开得多,却都是野生单瓣,颜色极浅,景砚手里拿这朵,却是要培育多年才能开出来,价值千金。
因为北方这边在夏末有个节日,叫做兰河节,年轻适龄男女都会到河边放花灯,手上拿着朵山凝花,遇上想要与之共度生心上人,就把这朵山凝送给那人,若是对方也有情意,便会将花簪到头发上。
他们俩说会话,个穿素衣高挑宫女走进来,手上端着碗热气腾腾汤药,放在桌上。
乔玉催着景砚快喝药,又很认真地建议,“现在殿下都出来,为什不换个太医看看,这个刘太医定是个庸医。”
景砚笑笑,端起药碗,往摆着盆栽里全倒进入,轻声道:“没病,不用喝完。”
乔玉这时候倒聪明,下子明白过来,结结巴巴道:“殿下又骗,竟然还骗这久,太太太坏,那担心,坏人,混蛋!”
他生着闷气,连景砚去摸自己手都要挥开,像只团成团,满身尖刺刺猬,非常生气。
,不动声色道:“从前,年幼不懂事是有,可后来就明白,否则儿臣又怎能在太清宫平安度过六年。”
元德帝站起身,很欣慰似,“你贯懂事,明白就好,从此以后,你就要入朝办事,该多学些东西。”
景砚多咳几声,低头领命。
元德帝不再多言,他居高临下望着景砚熟悉又陌生面容,心中只有冰冷,仿佛从前并未与陈皇后有什深情厚谊,曾经互许过终生,曾经也无比期待过这个孩子降生。
景砚回去时候,天近黄昏,屋檐下灯盏才点亮,柔柔地映着仙林宫。仙林宫还未收拾好,四处都摆着元德帝赏赐东西,都整齐地摆在箱笼里。景砚去个僻远角落,拿样东西,藏在宽袖里,径直朝寝宫去。
这节日不拘男女
景砚便将他整个人都揽进怀里哄他,再硬尖刺都软,不过过会,乔玉就软下来,很大度道:“算啦,看在阿慈没有生病份上,这比什都好,就原谅你。”
在他心里,没什比景砚更重要,所有其余切都不在意,不值得生气。
景砚都明白。
他从袖口里拿出朵花,繁复重叠花瓣,开有碗口大小,颜色就像是黄昏时天边燃烧云,动人极。
乔玉喜欢漂亮东西,没见过这花,想要接过来却被景砚避开,不太开心地问道:“这是什花,可真好看。”
乔玉在又大又软床上翻滚,他虽当这多年可怜小太监,却是天生富贵命,现下被阖宫上下伺候着也不觉得有什不对。
他瞧见太子,就从床上跳下来,连鞋也来不及穿,扑到景砚怀里。
景砚将他抱到旁椅子上,轻声责备他,“怎又不穿鞋袜,都到秋天。”
顿顿,他又笑,摇摇头,“是想岔,明日让他们将地龙烧起来,你喜欢赤脚就赤脚好。”
乔玉连连点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