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正深,景砚站在烛光中,他身影修长,将乔玉全收拢进去,低头抚抚他眉角,笑笑。
这是锦芙头回听到太子语调里多丝温暖,从前太子太冷,冷不像个活着人。
锦芙扣首,很郑重地承诺,“属下拼性命,都会照顾好乔公子。”
乔玉避着人群,这路走都很顺畅,到御膳房,里头掌事见他都忍
景旭恨景砚入骨,哪会同他亲近,勉强应,便退下。
而景砚,从不把景旭放在心上,他和冯南南,不过是元德帝选出来狗,不足为患,甚至最大用处,是用来反咬主人口。
景砚已经又在他们脖子上系上条缰绳。
近来无什要紧节日,只有个秋收,元德帝诚心要将景砚推到众人面前,便携百官,并着三个皇子去郊外收稻谷,统共要去三天。
乔玉在仙林宫待许久,这里比太清宫好很多,可再好地方,没有景砚相伴,也无趣得很。
觉呢。”
景砚不再笑,装似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怎,小玉这不愿意同睡起吗?”
乔玉怔怔,不知想着什,随口瞎编个借口,湿漉漉眼睛不敢往景砚那边瞧,“床太小,总怕睡不好,蹬着殿下。”
这话虽是假,可是从乔玉嘴里说出来,就有八分真。
景砚拿汤匙搅拌着滚烫甜水,眉眼低垂,敛尽对乔玉喜欢,他盛口甜水,喂进乔玉嘴里,轻轻骂句,“小没良心。”
他拘在宫里两天也等不到景砚,最后实在忍耐不住,要去御膳房先长乐安平。锦芙替他收拾东西,随乔玉起去,跟在后头,就像影子样,步不移。
八九年前,江南发场大水,流民四窜,全北上到京城,却被元德帝下旨拦在城外。死人太多,又没人管,最后起场瘟疫,锦芙父母都死,只留下她个。她那时候还小,饿得要命,以为自己快死,被人救回来。锦芙还记得陈皇后派人给她们馒头,热汤和温暖被子。可陈皇后财力有限,后来太子来,替他们安排活路,挑些人出来为他做事。
锦芙是毛遂自荐。她没有父母亲人,就孤零零个人,无牵无挂,心里很感激陈皇后和太子,只想为他们做这事,以尽绵薄之力。
后来她做事越来越多,成太子心腹。
锦芙望着乔玉活泼脸庞,还记得前些时候调入仙林宫,重遇太子,只听殿下道:“替孤看好他,孤不在时候,不用在乎别,只别叫他受委屈。”
第二日,典给署便来仙林宫内殿量起尺寸,因暂时没有合用床,先换张小些,却还是比原来大多。
景砚打趣句,“现在不嫌床小?”
乔玉默不作声,原先就是假话,不敢说。
虽说景砚出太清宫事早在京城传沸沸扬扬,可到景砚真入朝那日,百官还是吃惊。其中景旭脸色尤为难看,几乎都顾不上掩饰,要让人重提景砚身世。不过元德帝不耐烦这些,那些人只开个头,就被打断话,其中个还想继续,直接掉乌纱帽。
下朝后,元德帝特意唤景旭和景砚过来,似笑非笑,“朕东西,到时候都是留给你们,你们是兄弟,本该再亲近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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