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子还含着泪水,又软又哑,怔怔道:“是,是为,对不对?”
景砚忽笑,又璀璨又明亮,整个屋子光,仿佛都在他身上,这其实不是他光,而是从乔玉身上偷来,伪装成自己,“你只要记得,是为小玉就好。从太清宫出来,是为对你好,如果要对你不好,出来还有什意思?”
就如同他克制,是为不伤害到乔玉,如果连
他话说得急促,似乎要趁着还有勇气,要将这些心里话股脑得说出来,否则以后就再也讲不出口。
景砚能感受到掌心片濡湿,又温热,是眼泪落在皮肤上头,却像是浸到他骨血里。
是乔玉哭。他长到这大,在旁人面前已经能装成冷冷淡淡模样,可还是学不会如何在景砚面前克制情绪,忍住眼泪。
他难过,委屈,有不顺心事就是要流眼泪。
这大约是太依赖景砚缘故。其实从太清宫出来后,乔玉直不怎开心,他本来该是自由,却因为这副与冯家人有过分联系面容,怕给太子惹麻烦,寻常不敢出门。好不容易出去趟,结果就是和长乐安平断联系,再出趟门,又听全听闲话,他们都讲太子不好。
向屏风那边望过去,笑笑,“哪只小老鼠窝在那,是不是该捉只猫来?”
小老鼠乔玉从软塌上跳下来,慢吞吞地走到屏风边,探出个脑袋,“千万别把年年带进来,它太精明,来过次就拦不住。”
景砚朝他招招手,“那闹小老鼠怎办?”
乔玉往那边走过去,“不是老鼠,是,是小玉,是小玉啊。”
他顺着景砚话往下说,真假装成个小老鼠,伏在景砚腿边,还很认真地强调下,抓着对方手去碰自己脸颊,“你摸摸看,小老鼠脸颊有这软吗?”
而且都是因为自己。
乔玉太不开心。
他直在压抑自己,不想给景砚添麻烦,可似乎情绪已经积蓄到极致,他没办法,看到景砚就再忍不住。
景砚没有正面回答他话,而是温柔地抹去乔玉眼窝处盛满泪水,轻轻地反问他,“小玉,告诉,你还记不记得,当初为什要这早出太清宫?”
乔玉有些茫然,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景砚曾说过,现在不是出去好时候。可那时正巧撞上件事,便是他被冯南南瞧见,太子是为安他心,才提前离开太清宫。
景砚不仅摸,还要戳,又捏捏,弯腰把乔玉抱上来,可手也直没离开他脸,“看来果真不是个小老鼠,小老鼠没小玉可爱。”
他顿顿,轻声问道:“小玉直在这里听着吗?”
乔玉怔,点点头,他不知该如何回答,想起今天听两次闲话,还是没忍住,犹犹豫豫地问道:“是不是因为殿下对这好,外面才都讲你坏话?”
景砚低眉敛目,唇角含笑,手掌伸开,指尖抵在乔玉下巴,似是温柔妥帖,实则是逼着乔玉问道:“哪个在你面前乱说话嚼舌根不成?”
乔玉睫毛抖,“殿下管这严,仙林宫没人敢说。自己出门,听到他们说,本来也不怎难过,就是回来听到太傅也这说,就想,是不是殿下真不应该对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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