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被逼没法子,方才止住眼泪又积蓄起来,眼角洇着杏花般颜色红,断断续续道:“当然,当然想好,要是真是因为殿下对太好,才惹这多风波,,……”
景砚等半天,也没等到接下来话,便问道:“那就不让对你好?”
乔玉用胳膊挡住上面半边脸,眼泪很快就浸透不算轻薄衣袖,他哭得厉害,哽咽到几近说不出话,“想好久,好久好久,也舍不得,舍不得阿慈不对好。都想好,要是真是那样,就搬出寝宫,住到外头,和他们吃样饭,睡同样房间,让外人无话可说。等到晚上,晚上再偷偷摸摸地进来,桌子上要准备很多很多好吃,吃好再钻到殿下床上,第二天早晨天不亮,他们都没起来,再
半晌,乔玉才想起来自己早把景砚问题忘,他也不敢抬头,侧着脸,露出下巴尖,好看极,干巴巴同景砚道:“明白。”
景砚又问他遍,“真明白吗?”
乔玉用力地点头,他不再哭,可眼里还含着泪水,因为方才动作不小心又掉滴下来,落到景砚手臂上,是冰冷。
他心里头乱得很,是种从未有过情绪,不想再说这件事,就揪着景砚衣袖,软声软气地撒娇,“不要说这个,知道,阿慈最喜欢,都记在心里,下回不会再问。”
显然,乔玉在撒娇这件事上无师自通,且是有天赋异禀,从祖母到景砚,他们对外人再强硬冷淡,乔玉在他们面前也无往不胜。
景砚最终还是未能吻下去。
因为他小玉会害怕,他还不能明白。
景砚流连地望着那处雪白皮肤,慢慢抬起头,瞧见乔玉通红耳垂,用指尖触碰下,滚烫。他定定神,按捺下那些不该有心思,朝乔玉笑,语调比往常加重些,“明白吗?”
不知为何,乔玉心跳极快,他们往常不是没有如此亲密过,甚至是赤裸着相拥而眠,可这都与方才不同。方才他几乎不敢直视景砚眼眸,大约是因为太过深沉,里头似乎有烈火在燃烧。
可最终还是熄灭。
可今天却行不通,景砚放弃个吻,便要用别找补回来,不愿意这轻易地放过乔玉,最起码该多讨要些承诺和好听话。
景砚望着乔玉还沾着泪珠长睫毛,轻声问:“你今天同说那些话,有没有想过,若真回答你,确是因为你才在宫里举步维艰,名声败坏,小玉该怎办?”
他该怎办?
乔玉怔,几乎将方才还想着事全忘得干净,满心满眼里都是这句话,明明只是个假设,都叫他难过地快要喘不过气,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景砚偏要他说,说自己回答他个问题,乔玉也该还回来才是。
乔玉松口气,可隐约又有些不舍,就像是夏日飞蛾会扑向火焰,最后烧成团灰烬,可那瞬间和追逐过程是无与伦比快乐。
至少他在收拾那些飞蛾尸体时候,似乎能感觉到这些早已无意识虫子想法,乔玉脑袋里莫名其妙地浮现着这些乱七八糟事。
他想,那团火方才正在自己面前燃烧,那他为什没有扑上去?
现在是在懊悔吗?又在懊悔什?
他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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