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南南声冷笑,“怎,宫里就这大,你们连个人都找不着,还有什用处。本宫都要疑心你们是不是专心做事。”
紫云挨顿骂,才说出接下来话,“可盛海放才说,好像是称心那边拦住消息。”
冯南南怔,她望着镜中自己,缓声道:“既然此路不通,那就去查称心。谁要拦着,就同谁有关。本宫必定是要将他揪出来。”
等不到景砚,乔玉也没什力气,他想片刻,同锦芙道:“确实吃多,出去走走,消消食也好。对,想去看种枇杷树,也不知道明年春天结不结果。”
他还总想着太清宫枇杷树,可却忘已经不能再踏入那里,甚至连门都不能再开,再也见不到自己养大,期待结果枇杷树。
锦芙心知肚明,还是愿意同他出去这趟。
于是,玉猫锦芙,三人结伴出发,朝太清宫过去。
沉云宫。
锦芙就侍候在屏风外头,闻言不由地笑,“殿下早朝去,公子在眯会,殿下怕是快回来。”
乔玉有些沮丧,连起床气力都没有。他几乎日日都要问这句,大约是因为永远也习惯不,醒来后景砚不在自己身边。
他隐约觉得自己太过依赖太子,可若是戒断这依赖,比要他命还难过。
乔玉在锦芙伺候下挣扎着起床洗漱,他边等景砚回来,边就着瘦肉粥吃碟水晶虾饺,喝甜米酒汤,还有半个苹果,吃肚子滚圆,饭后甜点实在是塞不下,便眼巴巴地盯着门外,最后等来个小太监。
那小太监对乔玉磕个头,恭敬道:“陛下同殿下共进午膳,今日就不回来,特意派奴才回来向良玉公公禀告,还特意嘱咐句,句,要公公多吃点。”
最近因着景砚出太清宫,景旭又犯大错,不得重用,冯南南心情很糟,脾气极坏,连景宁都不愿意搭理,总拿些小宫女小太监泄气,沉云宫人人自危,轻易不敢大声言语。
寝宫内窗户被关严严实实,挂满薄纱,只隐约有几处昏暗灯火。
冯南南正对着镜子梳妆敷粉,她年纪大,脸上有遮不住细纹,在强光下几乎无可遁形,所以但凡能决定场所,都是这样昏昏沉沉,只能瞧得清模糊面容。
个人影自外面走进来,正是沉云宫太监总管盛海,他愁眉苦脸,贴着耳朵同紫云说几句,又叹口气,不敢惊动冯南南,小心翼翼地出去。
紫云踌躇片刻,还是不敢隐瞒,上前轻声道:“娘娘,那人,那人还是没寻到。”
乔玉笑,“那你回去告诉殿下,就说吃撑,不能再吃。等着他回来。”
那小太监退出去后,忍不住用袖角摸摸额头上汗水,他也不是没听过风言风语,却没料到真相比传言还像假话。
这哪里像是主子和奴才,皇子与太监。
分明就是……
那小太监浑身颤,不敢再想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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