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不怎说话,嗓音极哑,又低又难听,似乎是在自言自语,“听说京城下雪。”
称心也在雪中。
萧十四踌躇许久,还是决心同沉思合作,接受他提议,找机会杀死乔玉,并亲笔写封书信。
这封信不多久就传到陈桑案前。
陈桑是笑着看完,他并不想要乔玉命,而是想要用他来威胁景砚。而景砚身边人手太多,宫中又是他地方,得手太过困难,而多个萧十四可就不同,对于宫中情景,景砚状况,他再解不过。
副官也知道书信中内容,见陈桑漫不经心地烧信纸,忍不住道:“将军何必这费心,那个称心不是在宫中,还同乔玉是好友,不若直接让他将乔玉拐骗回来,岂不更容易?”
陈桑冷冷笑,鬼面更加可怖,“你懂什?乔玉身边刻都离不得人,称心点武功都不懂,怎可能做到?他还有更要紧事,死在这上头岂不可惜。”
错。
景砚望着他细腻雪白手腕多两圈红印,轻轻地“嗯”声,不顾乔玉反对将布条全扔,然后脱外衣,把将乔玉揽入怀中,慢条斯理道:“是嫌晚上太冷,抱着小玉才舒服,才编昨天谎话。不必要什布条,圈着你,比什都好用。”
他这样应下来,乔玉反倒不好意思,他是嘴硬,又不是真什都不明白,有点羞愧地低着头,往景砚怀里钻更深些。
从那以后,景砚睡眠甚至比从前没有小玉时好许多,乔玉也再没有闹腾,便直到现在。
乔玉在景砚怀里睡熟,他做个梦,那梦模模糊糊,再记不清楚,只是脸颊滚烫,不知今夕何夕。
那副官诺诺地应。
其实只有陈桑自己知道,不是这个原因。凭借称心才智,若是他真想做,没什是做不到,即便是拐骗乔玉。可如果陈桑真让称心这做,不过是逼他命罢。
陈桑不想,仅此而已。
过片刻,待信纸烧尽,陈桑走出屋子抬眼望着灰蒙蒙天空,周围下仆还穿着短袖,大汗淋漓。
南疆是没有冬天,年大半都是炎炎夏日。
深夜。
萧十四歇班,找到那间简陋却严密屋子里,总算是见到人。
他绝不会背叛景砚,却又认定乔玉会是心腹大患,太子复仇夺位之路上最大阻碍,而陈桑又清楚这点,在送来书信上言辞凿凿,说是身为陈家唯人,景砚舅舅,也不愿看外甥就此堕落,忘身上肩负使命。
萧十四同陈桑接触,已是几年前事,后来陈桑都同另个人接洽,内容都写在信纸上,他没资格查看。在他印象中,陈桑还是那个爽朗忠诚,心爱护景砚好舅舅。
可谁知他早就变个人,不再是陈桑,而是夏雪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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