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已在家中想好这些,只为乔玉。她甚至希望乔玉是被迫,这样日后分离起来也不会有太多痛苦与思念。
乔玉怔,这番话他听得模模糊糊,前言不搭后语,脑子里只有句自己爱慕上大殿下,还没敢多想,整张脸已全烧起来,又滚又烫,染满海棠似红。
他不知道这句话怎会这样厉害,将“爱慕”两个字才在舌尖上滚道,就不只是脸红,呼吸都比寻常快好多,赶忙将那两个不能提字吞下去,这下就更不得,像是热烈燃烧火焰,从喉咙灼烧到五脏六腑,接着蔓延到浑身上下,心口是最后被占领。
心尖上只有那两个滚烫字。
乔玉被烧大脑模糊不清,只能隐隐约约想,原来爱慕这个词,不只是能用在男子与女子之间,男子与男子,也能互相爱慕对方。
自己没舍得吃小半点心还哄她。小乔玉那时候才三岁多点,话都说不清,东西也吃不多少,福嘉怕他积食,只给他块点心,乔玉喜欢得不得,睡前吃半,剩下半拿帕子包好,留着醒过来当夜宵,结果自己没吃,拿去哄福嘉县主去。
他自己遇到什伤心事,比如被堂兄表兄欺负,自己不小心磕破手,吃块糖糕就好,所以以为别人也如此。
那天晚上,福嘉县主就着小乔玉软软小手,吃那半块点心,他笑比糖糕还甜,就是再入睡时候有点微不足道难过。而现在,他也愿意拿出珍藏在冷库里,外面鲜少橘子给福嘉县主。
乔玉听福嘉县主话,模模糊糊地忆起些从前事,他觉得自己从前肯定很喜欢福嘉县主,否则怎会她哭,自己就没办法,只想让她别难过呢?
福嘉县主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,乔玉才算松口气,他总算明白哄人是多困难折麽心力事,想着自己以后要少哭些,至少,至少别太累着太子,天天都要哄自己。
福嘉县主满心都是忧虑,还得
乔玉和福嘉县主相对讲着闲话,福嘉县主对乔玉这多年来每件小事都感兴趣,乔玉得直讲个不停,直到因为口干舌燥将茶水都喝完,福嘉县主看着旁站着锦芙,将茶壶递过去,笑笑,“麻烦姑娘替们再跑盏茶,小玉口渴得很。”
锦芙微福礼,又打量福嘉县主眼,大约是觉得她确是年老体弱,而方才也不似做戏,才转身离开,却让小太监盯紧些。
福嘉县主见她走下亭子,压低声音,同乔玉讲方才不能说话。她还是很犹豫,该不该直接明地将话说出来,可看乔玉这样傻,又天真,怕还是不明白事情,只好教导他,“外祖母知道,你同大殿下之间事。”
乔玉怔,他同殿下之间,之间有什事?他自己怎不晓得。
福嘉县主声音,周围大约只有乔玉能听清楚,她又道:“男子与男子之间事,终归不是正道,也不可能长久。不知道,小玉你是自愿爱慕上大殿下,或是,或是被迫……不过,这都不要紧。在宫外听人说,大殿下现在待你极好,如今看,也不是假话。你们既不能长久,不若早做打算,早些向殿下求恩典出宫,好不好?这也得仔细盘算,现在大约不行,要等待时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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