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半阖着眼,声音极轻,只说给乔玉听,“唔,还记得送给你那朵山凝吗?”
乔玉记得。他记性不太好,只有和祖母和景砚在起每件事,都记得格外牢。
景砚将山凝花来历,以及兰河节全告诉乔玉。他讲时候似乎很轻描淡写,可语调里添分
这,这怎能看?
乔玉誓死保卫尊严,景砚要把他抱开,他就揪着景砚衣角撒娇打滚,无所不用。
景砚任由他软软嘴唇亲着自己指尖,心头都在发麻,可欢喜过后,依旧要把他抱开。
乔玉同景砚在块待这久,即便是再傻再天真,也该有几个法子对付他,立刻换副模样,可怜巴巴地望着景砚,而且说哭就哭,眼里湿漉漉,似乎盛满泪水,他委委屈屈,“自从毛遂自荐给殿下当太子妃,殿下就不疼,天天欺负,这也不许做,那也不能动,还折腾,把亲呼吸都不能。现在还要抢东西……”
他才开始只是做戏给景砚看,可是讲到后来,全心全意都投入进去,真难过起来。
……”
景砚却不是那好糊弄,乔玉同他表白心意之后,他管倒是更严,连句隐瞒都不行,直接将乔玉整个人揽入怀中,轻声细语地哄着他,嘴唇贴着乔玉鬓角,偶尔碰触到他雪白滚烫皮肤,乔玉都忍不住哆嗦下。
那是十分亲密姿势,过份亲密。
乔玉轻轻抬眼,因为才大哭场,眼前模模糊糊,却能看得清景砚微微抿起薄唇,形状十分好看,很适合接吻,叫他下子就想起自己今日才看话文本子。
里头有那样多那样多被翻红浪,那样多那样多相似姿势。
景砚哭笑不得,他自然是看得出来乔玉情绪真假,所以也格外可笑。他不再强硬地去抱乔玉,而是跪在软榻上,用粗糙指腹轻轻敛去乔玉眼泪水,下巴摩擦着乔玉头顶,轻声问道:“这委屈吗?”
乔玉大声应声,他是恃宠而骄性子,现在更理直气壮,“就是很委屈?”
外面天是漆黑,没有月亮,也没有星星,树影摇曳,映在窗户旁乔玉身上,他半在光中,半在暗里。
景砚叹口气,“那还委屈,上回同小玉表白,小玉连理都没理。”
乔玉下子便瞪圆眼睛,“什时候事!殿下又糊弄!”
乔玉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,被这件事吸引住心神,将悲伤忘差不多,只余懵懂害羞,忍不住往景砚怀外爬,仿佛往常寻常动作都有不同含义,不肯再接近。
景砚怎能容忍得人从自己怀里溜走,把将乔玉揪回自己怀抱,仔仔细细地吻遍,还舔小酒窝下,面色有些阴郁,“嗯?怎,今天这不听话,不说就去问锦芙。”
乔玉偏着脑袋,很顺从模样,任由景砚过分亲吻,也言不发。
景砚没同乔玉生过气,在他这里,乔玉永远不会有错,所以就该找别人。他正打算唤锦芙进来,却忽然瞥见软榻角落比从前鼓些,像是藏什东西,便伸手将那块地方掀开,果然,里头藏几本书。
乔玉吓跳,本能地扑上去,将书全拢在自己身体下头,死活不许景砚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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