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他既是害怕,既是羞怯,可这些都完全抵不过对景砚渴求。
景砚只向外头吩咐句,锦芙就将早就准备好浴桶物什送进来,她悄声退出去,仙林宫灯火忽然灭尽,切都静悄悄。
半开半阖窗户终究合上,有簌簌风声。
切雨歇云收。
乔玉累厉害,他浑身上下几乎动弹不得,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,和话文本子里说点也不样,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,他也不想吃。
景砚依旧逗弄着他,却没有逼他非要说出接下来那些话,而是换个问题,“那,为什想要知道?”
乔玉偷偷抬眼,他同景砚离得很近,连彼此呼吸都能感受到,又低下头,努力想使自己跳过快心脏慢下来,“因为,想要和阿慈那样亲密啊,因为,想要更亲密。”
他方才还害羞极,说这话却十分有勇气,气呵成,将自己心意全送到景砚那里,勇敢至极。
景砚怔,他抬手想要摸乔玉发鬓,犹豫片刻,最终没有下手,他字句道:“既然这想知道,这想要和亲密无间,不如教你,好不好?”
那是人与人之间能够达到最亲密姿态,交颈缠绵,骨肉连结,以至白首不离。
求而不得哀愁,比乔玉真多。
乔玉听完,明显气弱许多,他磕磕绊绊地解释,“是陇南人,怎,怎知道京城节日……”
不过他只是嘴硬罢,实际上想起景砚送给自己山凝事,难过极,他阿慈肯定是满怀着希望送自己山凝花,而自己却是个傻子,什都不知道,真傻乎乎收下。
景砚继续很认真道:“那时很难过,几天都没吃好饭。”
乔玉被他唬跳,想要叫他别难过,可又想那是老早以前事,只能现在弥补,于是慢吞吞起身,将那本《小重山记事》拿在手中,雪白脸颊瞬间通红,递上去。
虽然痛,虽然难过,虽然
景砚长大二十多岁,并非没有欲望,只是克制,觉得他小玉还未准备好。虽然小傻子年岁都快二十,可实际上还懵懵懂懂,恍恍惚惚,什都不太明白。
他可以忍耐,可以等待,前提是乔玉不明白。
可乔玉现在明白。景砚看着坐在自己身旁乔玉,他已经有青年人骨骼体态,眉眼秀致,睫毛微微垂坠,落下片青灰阴影,模样却更动人。他长头鸦黑色长发,稍稍披散,像是流淌墨,浑身上下皮肉如玉石般白且莹润。
连每截骨头都是匀称且美。
而这样乔玉,正勇敢,柔顺,满是害羞等待着景砚与自己做世上最亲密事。
景砚日常忙于国家大事,忙于明争暗斗,从未看过市井街头话本子,此番也是头回看,不过面色不改,翻几页后,才俯身贴着乔玉耳垂,轻笑着道:“怎想起来看这个?”
乔玉很倔强地保持沉默,维护自己岌岌可危尊严。
景砚声音低沉,“又快到兰河节,不知今年还有没有那鲜艳山……”
乔玉干巴巴地开口,打断景砚话,“就是,就是……就是想知道,男子与男子之间,如何亲密,……”
他话说到这里,因为太过害羞缘故,已经哑得几乎听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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