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恭顺盛海忽起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匕首比在冯南南脖子上,甚至划出道血痕,滴滴答答地流着血。
冯南南头上凤钗摇摇晃晃,最终还是稳住,她努力镇定,冷笑声,“景砚,你以为制住本宫就可以得逞吗?宫中已被本宫人团团围住,你孤身人来到这里,插翅难飞。”
景砚从两个不敢轻举妄动侍卫长面前走过,轻轻撂下句,“聒噪。”
盛海虽不在景砚身边久待,但对自己主子性子还是十分解,闻言立刻向冯南南膝盖踹脚,笑眯眯道:“劳烦贵妃娘娘安静些。”
冯南南不敢妄动,如果被制住是景旭,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让侍卫杀景砚,即使最后景旭死,大不接景鸿回京,可她舍不得拿自己命赌。
大明殿内片寂静,半点人声都无。
里头原来只有垂危元德帝,还有身边侍候着称心,再来便是冯南南母子,盛海跟在他们后头,还有左右两个侍卫长团团围住,没露出丝毫破绽。
景砚生来肖母,长得与陈皇后相似,微微笑着时模样端重慈悲,可却漫不经心至极,幽深眼底满是阴鸷,狭长凤眸上落抹鲜血,如菩萨染血,在场人无不被他震慑,时不敢言语。
元德帝几乎以为自己看到陈皇后。
陈家家老小上上下下无不有声好武艺,陈皇后也是如此,最爱夏日纵马,舞刀弄剑。元德帝当年从战场重病归来,卧床不起,皇族宗室弄权,逼陈皇后将玉玺连同名正言顺摄政权利交出来,陈皇后就是这样提着剑,守在宫门前,当场斩杀个侍卫,没有丝毫犹豫,才逼退那帮宗老,暂且保住皇权。若是他们真拿到摄政权利,后宫内政也保不住,元德帝根本活不到清醒时候就会被迫死亡,然后宗老扶植小皇帝当傀儡上位。
景砚脚步顿,调转个方向,朝景旭走过去,他仔细打量这个弟弟眼,轻飘飘道:“那日,你是不是对乔玉出言不逊?”
景旭自幼被宠着长大,表面看起来尊贵孤高,实际没吃过苦,就是个软骨头。他没半点本事,见冯南南被抓住,怕都站不稳,往后退步,慌乱道:“皇兄说什?从未,从未……”
这事还是盛海对景砚说,可却不敢在这时候太子霉头。
景砚毫不费力地提起剑,比在景旭喉咙,微微笑,“你再想想,上个月这个时候,你说什?”
景旭望着自己眼前这柄利剑,晕厉害,软脚虾似往下栽,声音里都有哭腔,慌乱中抓住点回忆,脸色惨白,“皇兄,臣弟只
可陈皇后拦住他们,用她剑,也用她姓氏。
这世上再没有如陈檀枝这般孤勇女子。
元德帝直都知道。
冯南南似乎要说些什,嘴唇抖两抖,却没想好该说什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砚踏入内殿。
他目光冷淡,里头却并没有什情绪,快乐、兴奋、愤恨,或是大权在握得意与欢喜,切皆空,就和他进太清宫时没两样。只是右手垂,长剑剑锋直直地刺入地面,路这样拖地前进,发出阵刺耳逼人声音,最后停在蓄势待发两个侍卫长面前,抬眼看,轻轻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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