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没去看锦芙,只是以手抵唇,冰冷目光难得有片刻涣散,嘴唇轻轻动动,却没发出声音。
——“知道,他还活着。”
活在大周某处地方,等着自己去找到他。
锦芙走后,景砚召称心过来,称心这些日子倒是被供得吃好喝好,脸上却还是半点没有血色,精神更不好。景砚不知道乔玉究竟在不在陈桑手中,也许在,也许不在,他不可能对称心做什。
称心言不发,他知道乔玉失踪,是陈桑做,别却什都不知道。他眼睁睁看着景砚做这切,太急,也太血腥,这不是他贯摆在明面手段。
真,亲自去外头摘篮子桂花送去御膳房,又使许多银子,要最好厨子给他做蒸笼蜜糖桂花糕,等晚上景砚回来,就呈上碟金黄透亮桂花糕,非要景砚尝尝,还很得意地翘着鼻子,讲这是自己做。景砚仔仔细细吃块,便问他是和面烧火,还是揉形状。乔玉哑好会,摇头说都不是,但里头桂花是他摘。景砚就顺其自然地接上去,言道难怪,他吃那块,最怡口是糕点中间那小簇蒸熟甜桂花。乔玉听这话,高兴地要命,又塞好多块给景砚,景砚不喜欢吃甜食,都吃干干净净。
锦芙那时候还暗自笑着,心想难怪说英雄难过美人关,就连他主子这样人都不行。
无论在外头遇上多难解决麻烦,在回仙林宫见乔玉之前,景砚都全扔光。
或者说,乔玉笑,景砚就没办法。
锦芙想起那些事,可那丝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开心,却全被裹夹着寒意秋风吹散,再不见踪影。
他突然有个不太准确比喻,景砚就像是柄长而尖,无比锋锐凛冽刀,而乔玉刀鞘。
景砚朝称心笑笑,那笑容极冷,“孤知道,你没碰乔玉事,罢罢,这些都不要紧。”
他顿,漫不经心似,“反正,孤要陈桑命。”
景砚看片刻,撂在旁,即便太医日日围着他诊治,嗓音还是很哑,不太能大声说话,“你现在倒是有心。京城早已翻遍,沿途路向四处追查,现在还没有消息。”
他声音太冷淡,里头似乎什情绪都没有,仅仅陈述着个事实。可锦芙知道不是,因为她能清楚地看到景砚闭下眼,死死地捏着掌心,字顿,锥心刺骨。
景砚接着道:“他还在大周,就不可能找不到。孤打算下旨,让各群县排查自己辖区,统计出真实人口。至于你,就去各地摸排那些鲜少人去地方,寸土地也不能放过。”
这本该是景砚自己去,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去,他对权利和地位并不留恋,至少与乔玉相比,这些完全排不上位置,却不得不留在这里镇守大周,否则,就没有下旨权利,就没有安稳局面,就无法派出那多人手去寻找乔玉。
亲自去找寻乔玉,放纵自己欲望是快乐且满足,景砚却只有克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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