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海现在是景砚贴身太监总管,领着众小太监小宫女来给乔玉上菜,又收敛心神,想要在乔玉面前留个好印象,这比什都要紧。他从前只是听闻乔玉石景砚掌中宝,心上人,又娇又宠,可
景砚没有问,他只是将乔玉牢牢揽在臂弯中。
过好久,乔玉缩在景砚怀里,瞧见那串佛珠,将自己脖子上挂那颗也拿出来,放在处。
他语调很轻又很软,似乎在说件快活至极事,“当时那人要杀,那剑刺穿玉佩,被佛珠挡下,才卸力道,然后玉佩碎,佛珠掉,是它们救。想,因为命不仅是自己,还是阿慈,所以要用玉佩和佛珠两样东西来抵。”
景砚半阖着眼,他右手捏紧,指甲掐到掌心,指尖已经沾上自己血肉,左手却还是很温柔地放在乔玉头顶,小心地抚摸着他长发,“现在佛珠分成两半,半在你那,半在这,们就用条命。”
自此以后,同生共死,再不分离。
:“唔,那这句话听不听得清,心悦你,喜欢小玉好久。”
乔玉心跳停几拍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因为这句话烧起来,没舍得死撑着,很没骨气道:“听到,也,也是啊。”
因为被身前这个人爱着,所以在那个人眼里珍贵非常。就如这世上万千人中,景砚就像宝石般发着光,无论前路有多少阻碍,他都能找到对方。
乔玉直都知道。
乔玉这觉睡很久很久。他已经许久未睡好觉,要是受伤疼痛难忍,要是日日担心,路上来风餐露宿,睡个觉都不得安宁,要时刻注意着周围。而现在不同,对于乔玉而言,景砚怀里是世界上最安全地方。他睡很好,再醒来时候睁眼看到外头天色昏昏沉沉,还以为是天亮,摸身边是凉,手却被捉住,又问:“殿下怎醒这样早,天还没亮,们再睡会。”
景砚有些好笑,他握紧手,捏乔玉红红鼻尖下,“哪里还早?你以为是天亮,可现在已经是天黑。”
又添句,“小傻瓜。”
小傻瓜乔玉还不忿地想要辩驳,却发现肚子空空,发出好大声响动,景砚没笑话他,叫外头人将直温在灶上饭菜都端进来。
在乔玉睡着时候,景砚已经将他挪回仙林宫,这里打扫很干净,布置得与从前别无二致,即使是那些被萧十四破坏东西好似都恢复原样。
景砚仔仔细细地将乔玉洗遍,还细数他身上伤口,因为没有仔细照料,伤口还是横亘在乔玉雪白皮肉伤,特别是被萧十四所伤那些,几近狰狞。
他不能对乔玉说这些,却险些捏碎手腕上戴着佛珠。这是乔玉那日遇刺后落下来,现在颜色黯淡,没什光彩,大约是因为浸透血缘故,再无原来慈悲与祈福之意。
所以景砚戴上,不会再摘下。
洗完澡,乔玉又被妥帖地抱回床上,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,瞪圆双鹿眼,和景砚面对面看着彼此,他喉咙虽然哑,话还是不少,有搭没搭地同景砚聊着过去半年事情。
他只讲那些好事,那些不好,痛苦,让人难过,都带而过,不会细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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