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逢芳骇然,直到此刻,他才不知让景砚登位是对是错,但也再无力悔改,只能静默地同意。
无论景砚想给乔玉什,顾逢芳都会想方设法
顾逢芳又领着群文臣武将,跪着求景砚早日登基,才能做更多事,比如开放港口,与海外世界互通有无。
这是顾逢芳辈子执念。
景砚应下来,礼部很快就订好登基良辰吉日。
顾逢芳年纪已经很大,连走路都颤巍巍,不太顺当,他寻个空,终于同景砚推心置腹地谈话,“老臣是从殿下四岁时教您,您贯聪慧,更难得是那小年纪就懂隐忍进退,老臣便知殿下日后定开创盛世贤君。您后来长大,做事凌厉果断,用人张弛有度,可只有件事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便被景砚打断,他问道:“你是说乔玉吗?”
急额头冒汗,可景砚却没打断乔玉话,很认真地看着他,乔玉又有勇气,因为他从来不必在景砚面前隐瞒自己心意,“殿下可以让那个人不再做妨碍你事,还能再活下去吗?活在称心身边,陪着他起。”
景砚笑笑,“如果你想,那就可以。对,他是抓你主谋,小玉不讨厌他吗?”
乔玉放下除夕,三两步跑到景砚身前,知道他答应自己请求,就啾景砚唇角下,“很讨厌他,也永远不会原谅他。不过很想要称心过开心点,因为很喜欢称心,他对那好,保护过无数次,也想保护他次。”
只是称心比仇恨更重要。
景砚点点头,他道:“救称心,让陈桑交出虎符,再把他们俩送到江川小山村里去,派侍卫日日夜夜守在同个地方,他们终身不允许走出那座山十里之外。”
顾逢芳愣,他其实也觉得景砚待人处事很好,但总觉得过分得冷静理智,并不是把人当作人,而是某种物件,遵循着各自使用方法。
甚至连对待他自己也是如此。
顾逢芳甚至希望有个人能让景砚活起来,可这个人不能是乔玉,他是个男子,与景砚在起只能是在后世留下污名。
景砚瞥眼顾逢芳,忽然笑笑,眉眼舒展,是从所未见温柔,“他同别人都不同,孤愿把世上最好都献到他面前,金玉为墙,宝石为地,他想要什,孤就给什。”
他顿顿,对眼前这个从小教到大老师也没什掩饰,“别打他主意,让你徒子徒孙打,江山,比不过他。”
这样做便麻烦许多,可景砚愿意,因为他知道,称心永远在乔玉心里占个很重要位置,如果称心真死,乔玉大概很长时间不会开心。
他不愿意自己小玉不开心,便多费些事罢。
陈桑与称心就这样消失在宫中,谁也没多留意过,毕竟宫中和朝堂上有太多人太多事,个人件事就如同在湖水里扔下粒石子,顶多多圈转瞬即逝波澜。
乔玉回来后,宫里总算热闹些,不再如往常那寡淡。锦芙也从外地被征召回来,毕竟乔玉喜欢她,盛海还是没能讨好得乔玉。
景砚做大半年摄政王,将朝廷上下治理得井井有条,平定南疆塞北,江南富庶之地也整治贪,,g污吏,调整税收,四处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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