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不知道称心是个太监,也不知他们往事,装作大大咧咧,实际有些害羞地问道:“你人这好,怎会和那个反贼在块?”
称心皱眉,他放下手上粥,瞥二十七眼,很冷淡似,叫二十七忍不住心虚下。
他收敛笑,轻声道:“你年纪小,不知道事,他那时候,是整个大周都崇敬少年英雄,攻无不克将军。即便是后来,他也从来没对不起过黎民百姓,‘反贼’这个词,配不上他。”
二十七讷讷不敢言语,明明称心只是个风吹就倒病秧子,他却有点害怕对方,这里头情绪很复杂,也不仅仅是害怕,更多是不希望他难过。
大约是因为称心方才说那句话语调太悲凉吧。
去,将称心团在自己怀里。
可即使欲望再上头,也没办法,最多只能亲亲抱抱,陈桑还挺满意。
怀里这个人是温暖,他们是贴在块,陈桑再满足不过。
称心身体日好过日,陈桑打猎更熟练,虽然不总是有好运气,可从来没空手而归过。他每日爬山再高,离家再远,夜再深,甚至冒着风雨,也要回到称心身边。
只有件事,陈桑不太高兴,就是日日蹲在屋顶上二十七。二十七年纪虽小,武艺不错,至少称心才开始不知道屋顶上还有个人天天监视着自己,后来是陈桑逗他开心,才说漏嘴,然后称心就不怎让他亲。
称心又看着他副做错事模样,又忍不住笑,他没当过小孩子,没天真过,就对这些天真可爱,还没长大孩子更多些耐心,只要不涉及到陈桑,又道:“谁成为他,也不能做比他更好。”
二十七扭过头,哼哼,倔强地不讲话。
恰巧院子外头走过两个老太太,瞧见从不出屋称心,很新奇似打量着他,又叮嘱他要多吃多喝,反正他哥哥极有出息,即便是冬天每日都有新鲜猎物带回来,最后问道:“你哥哥叫做陈桑,你叫什?”
称心迎风咳嗽几声,对她们极有耐心,“叫陈心。”
陈桑揪着只死兔
亲还是可以亲,得躲在被子里头,和个毛头小子似偷偷摸摸,再多点比如摸摸蹭蹭,称心就会躲开。
陈桑非常不开心,他决定要解决掉二十七。
杀是不能杀,毕竟是景砚派过来人,若是杀,到时候还以为他起反心,思来想去,也只有收复到自己这边条路可走。
二十七还是个小孩子,好哄得很,又是陈家脉相承教出来,陈桑很有信心,他右手虽然不行,可招式还记得清楚,那晚挑明过后,就拿招式逗弄二十七,二十七学武心切,也顾不上什反贼不反贼,学开开心心,好歹还记着上头嘱托,没把师父叫出口。不过在那两个时辰里,屋顶就时去时不去,还要在心里给自己寻个借口,说是累冷,暗卫也是要休歇。
他每次练完武,热满头大汗,腹中空空,正到称心起床时候,会给他盛晚热气腾腾小米粥,配上咸菜和咸鸭蛋,和小碟炒菜。这样日子多,加上二十七本来就多话,称心又惯常会与人相处,二十七在暗卫堆里长大,哪里见过这样好脾气体贴人,不多日就忍不住和称心攀谈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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