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纯粹是
块油盐不进
拦路石，柏华忽然有点理解
天庭内外对迟莲风评。他悻悻地瞪着迟莲，忽然眼珠转，换种暧昧口气：“认真论起来，你和
其实是同类，都是草木化生，本来是样卑微，只不过你运气好，早早被降霄宫收入门下，又得苍泽帝君青眼，才步登
迟莲：“你这不是挺明白吗？怎
到自己身上就拎不清呢。”
惟明：“？”
他们已经捅破窗户纸，柏华意识到事情败露，再装可怜也没用，索性放弃迂回试探，连嗓音都不再捏着：“迟莲仙君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，今夜算是不巧，你就当们从未见过，尽可以带着你朋友离开，无意伤害你们二人，也请你不要横插手、多管闲事。”
迟莲面无表情地问：“刚刚说话，你是都当耳旁风吗？”
柏华道：“什意思？”
“喊冤叫屈之前，先回答两个问题。”
迟莲横剑于身前，居高临下地道：“第，你说自己误入人间，寄身在椿树上，为什现在顶着迟安寿脸？真正观主，还有道观里十个人，他们去哪里？”
“第二，若没有眼花，你刚才用没有件是仙术，恐怕全是魔族功法，是谁教给你？”
柏华半边身体浸在黑夜中，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话。
迟莲蓦地倒转手腕，长剑斜挥而出，金芒剑气削铁如泥，斩断不知何时摸到他身后树藤：“怎，被说中？还是觉得反正都已经叛逃天庭，再多犯几条天规也无所谓？”
“仙人入魔，会被天界诛杀、魂飞魄散。”迟莲长剑抬，剑尖笔直地对准柏华咽喉，“你既然认识，就应该知道，在降霄宫帝君座下，原本就是干这个。”
柏华如同听到世上最荒诞不经笑话，嗤笑声，抬高调门，厉声道：“迟莲仙君，尊称你声仙君只是给你留点脸面，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是九天之上神仙吧？睁大眼睛好好看看！这里是人间不是降霄宫，你有什资格肃清？你不过也就是条死主子、被人从白玉京里赶出来丧家犬罢！”
这是惟明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“丧家犬”这个形容。
上回还是在甘露台上，仇心危当众叫破迟莲身份。他未曾向任何人提及，心里却始终牢牢地记着这句话。除去不愿揭人伤疤这个冠冕堂皇理由，他不得不承认，这其中也有他自己部分私心。
但迟莲只当他是夏天池塘里青蛙，无论怎叫都不为所动：“只要獠牙还在，丧家犬也能咬死人，不信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柏华满面愁云终于再也维系不住，裂开道狰狞缝隙，双眼血红地瞪着迟莲，却还在咬着牙继续演戏：“仙君，你在说什？”
“说，隔着二里地都能看到你身上魔气。”迟莲冷冷地质问，“教你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仙人入魔是什下场？要失去神智沦为连野兽都不如魔物，要被天界诛杀魂飞魄散——你觉得你是哪种？”
柏华不答，惟明忽然在他身后低低地笑声，有点看好戏意味，“真难得，竟然没被他骗过去。”
迟莲：“？”
惟明轻巧地道：“他故意卖弄可怜，就是想引起你怜悯，希望你对他手下留情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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