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莲开始只是懒得认真和他较劲,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已然满面寒霜,冰冷地下结论:“废物。”
归珩立刻还嘴:“有你什事,你又没出力,边儿待着去。”
迟莲从鼻子里哼出声冷嗤,讥诮道:“是不知道什时候降霄宫和碧台宫这要好
迟莲面无表情地左右环顾:“好吵,大半夜,为什会有野鸡乱叫。”
归珩勃然大怒,怒吼道:“少废话,有种过来单挑!爷爷今日必杀你这泼猴!!”
“两位,两位!”惟明实在听不下去,心说如此自然地把烧火棍和鸡毛掸子挂在嘴边,你们俩到底算哪门子神仙,边从迟莲背后探出头:“大敌当前,个人恩怨先往后放放,拯救人间要紧,二位先办正事好吗?”
迟莲抬手把他挡回身后,归珩看见,立刻发出洪亮嘲笑:“啧啧,瞧瞧这护犊子样儿,等抓完柏华就给你找大夫,快趁早治治你那疑心病吧。”
“免。”迟莲凉凉地回击,“留着钱给自己抓药吃吧,说不定大夫妙手回春,你疯狗病能痊愈呢。”
个年轻男人。惟明抬眼望去,只见对方身穿深蓝劲装,长发高束,手握把黑底银纹长弓。他背后并无箭囊,而是与迟莲用同样方式凭空幻化出箭身,望便知非仙即神,十有八九不是尘世中人。
柏华先是手臂被断,用以代替藤蔓也被神箭重创,此刻奄奄息地跪伏在地上,口中溢出乌紫血迹,身上翻涌黑气却越发浓重,咬牙发狠道:“归珩仙君,亏得你有这份耐心,从白玉京路追到人间,但眼下最该杀不是……而是那个天界叛徒才对!”
“叛徒?”
归珩拉开弓弦,箭尖斜斜地指向他,杀机几乎凝出实质,语气却相当散漫,像是根本没听懂他控诉:“别乱喊,可不认识什天界叛徒。”
“你要是说那个打架弄身血还带着个凡人拖油瓶废物,倒是看见。”他不屑地嗤笑道,“跟那种废物打架跟刮痧有什区别,还是对付你比较有意思,是吧?”
惟明:“……算,人间还是毁灭吧。”
柏华再迟钝,这几句下来也看出归珩根本没有对付迟莲意思,不由得冷笑出声,讥嘲道:“降霄宫所谓‘法度严明’,原来就是明目张胆地包庇昔日同僚,哪怕是天庭最大叛徒也不敢上前步。对们这些无权无势奴仆,却要赶尽杀绝,还要标榜自己是替天行道,真是可笑!”
“哦,原来你们还是同僚,”惟明发自内心地感叹道,“真是感天动地友爱之情啊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归珩简直要冤死:“快打住,你哪里是无权无势奴仆,你胆子大得都要捅破天好吗?偷青阳仙尊昙天塔,趁乱逃下人间、甚至还能抽空入个魔——碧台宫和降霄宫两拨人都没抓住你,难道是因为们不想吗?!”
柏华:“……”
迟莲:“……”
惟明虽然被叫“拖油瓶”,但意外地没有很生气,也可能是因为迟莲表情太精彩,令他完全忽略被冒犯部分,只想着看大国师会如何应对。
迟莲冷冷地道:“跟只会抡着鸡毛掸子在天上跳脚傻子没什好说。”
归珩立刻调转箭尖对准迟莲:“只会耍烧火棍猴子也有脸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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