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莲:“又怎?”
惟明:“你能不能不要变成烟散掉,看心里难受,换个别行吗?”
迟莲:“……”
他顶着脑门“破事真多”怨气走向房门:“那……”
惟明:“就这出去吗?接下来整条船人都知道大国师从本王房间走出去。”
惟明对他这个木头脑袋无话可说,只好自己张开手臂,道:“要抱下。”
迟莲好好个神仙,被他别出心裁惊得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:“殿下,这恐怕不太合适……”
惟明理直气壮:“不是你最敬爱苍泽帝君吗?有什不合适,还是说你们天庭规矩是连抱下也不行?”
迟莲抱着手臂盯着他,面无表情,字顿地重复道:“有求于人时候,才肯承认自己是帝君,闹别扭发脾气,就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个凡人。”
惟明:“……”
皇帝又凭什选不选康王?”
“而且这件案子为什由大理寺办而不是刑部来办,就是考虑到那位西海都督。海神祭典只是个引子,西海沿海各州府海防和tf才是真正扎在皇帝喉头鱼刺。现在不彻查清楚,日后迟早酿成大祸,到时候谁坐江山谁接烂摊子,说不定倒霉还是。”
惟明有个非常神奇本事,天大事情到他嘴里都能给描述成小猫打架,迟莲心中因忧虑而生点急躁也终于被他抚平,点头道:“这样也好,只是殿下太辛苦。”
惟明揶揄道:“‘不经番寒彻骨,哪得莲花扑鼻香’嘛,若不求上进混吃等死,只怕现在还在端王府里痴痴地等个不会回头人呢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迟莲:“……”
最终他无路可走,只能选择从惟明卧室侧窗户翻出去,身影消失在粼粼水波之间。
惟明坐在小桌子旁边,翻开迟莲精心准备册子,心道很好,这样事再多来几次,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迟莲对他清白负责。
他仍在执拗地伸着手。迟莲僵立片刻,最后实在绷不住叹口气,走过去微微俯身,将他整个人拥进怀中。
惟明下巴抵着他肩窝,眷恋地环抱住迟莲,好像要借这个动作把他温度永远记在心里,用很小很小气声说:“真不想让你走啊。”
迟莲眼底蓦地热,心说真是造孽,然而终究不可太过放任沉湎,只能轻轻拍拍他后背,低声道:“但愿殿下诸事顺遂,平平安安。请殿下切记,不管遇到什困难,定会去救你,殿下千万千万、要等等。”
船身摇晃幅度越来越大,迟莲松开手后退步,道:“殿下多保重,臣告退。”
惟明:“等等!”
“看来殿下这会儿心情好,都开始念酸诗调戏人。”此时船舱外传来响亮号子声,是即将开船信号,迟莲语气平板地道,“祝殿下此行马到成功,平安归来。臣先告退。”
惟明忙道:“等等!”
迟莲:“嗯?”
“离别在即,好几个月见不到面,你用句‘告退’就想把打发?”惟明意意思思地暗示道,“就没有更激烈点告别吗?”
迟莲简直被他磨得没脾气,凉凉地道:“怎,还要给殿下哭场才算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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