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明：“嗯？”
归珩道：“如果本国人都认不出来，那就说明他们是外国人呗，这有什
奇怪
。”
“……”
“
原以为带着你就跟带着个吉祥物差不多，能放在门口驱邪就行。”惟明按着他肩，郑重地感叹道，“没想到关键时刻，还是得靠神仙显灵啊！”
“赵大人还有什为难？”惟明耐心而充满压迫感地问，“是怕方都督亲兵不认你手书，不听梁州府调遣；还是赵大人有必须要时刻紧跟着本王、寸步不能离开理由？”
大冷天，赵廷英生生让他给说出
脑袋热汗，忙道“不敢”，命人取来纸笔写下封亲笔信，又钤上自己印信，双手捧着递给归珩。惟明这才满意，说声“走”，便带着手下们扬长而去。
从梁州城到海边，骑马只要两刻钟左右，远远便看见搁浅在海岸上大船，周边有五六个士兵轮流看守。惟明冷眼看去，这些亲兵个个精悍剽勇，行动间带着股肃杀之气，显然是久经沙场风霜。
都说战场上下来人自带煞气，妖魔鬼怪不敢近身，也不知道方天宠是不是出于这个考虑，才特地挑选这些人来看守鬼船。
带路衙役将赵廷英手书交给亲兵，对方果然没多说什，给他们搭梯子放进去。
惟明把那张纸往他胸口拍：“好，那就你。白岳、嘉量，你们两人这几天分头到这几个渔民家中查访，问清楚这些人出事前后有什异常，平时好去什地方，顺便看看能不能弄清这个图样究竟是什。”
贺观和沈云山齐声道：“遵命。”
“归珩跟走，”惟明道，“其余人都不必跟着，本王去海边看看那艘鬼船。”
赵廷英忙凑上前：“下官陪王爷起过去。”
惟明却笑笑，婉拒道：“赵大人是州父母官，总让你跟着们跑来跑去不合适。再说梁州是方都督治下，安全很，不会出什岔子。”
惟明将客舱里每个房间都仔细看过，又来到下面货舱。这里面堆积尸体早已被搬走安葬，但船舱内还是萦绕着股挥之不去阴冷气息。
“从这个房间里找出来尸首共有三十多具，”惟明沿着昏暗房间边缘走圈，以步长丈量面积，“这小地方却要装这多人，而且门上还有铁锁防止他们出去，可见这些人地位很低，是囚犯吗？”
归珩猜测道：“会不会是海盗绑票，准备向他们家人勒索赎金？”
“如果是绑票，不应该辨认不出身份。”惟明道，“赵廷英叫人画那些画像刚才也看过，有模有样，并没有故意歪曲，这个案子从发生到今天已经快三个月，别说梁州城，只怕半个大周都传遍，却还没有认出其中任何个人身份，这也太奇怪。”
归珩却道：“不奇怪啊。”
赵廷英支吾道：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
惟明微笑道：“可是什？”
赵廷英犹豫道：“鬼船附近有方都督亲兵把守，闲杂人等不得靠近，下官只怕他们不知殿下亲临，冲撞您……”
惟明道：“这也简单，赵大人写封手书，派个衙役带路，本王带去给看守军士，他们看便知。”
赵廷英道：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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