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明看到这里,心里暗叹声,已大约明白田有余问题出在何处。渔民见财起意固然不义,但只说他们临时想出办法,确实有几分急智,如果他们能沉得住气,或者当地*员再糊涂些,说不定还真能叫他们瞒天过海、成功糊弄过去。
镜中飞快掠过田有余每日装疯卖傻、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外面消息回忆,这期间衙役抄过他家,梁州*员和刑部*员都提审过他,都被他靠着疯疯癫癫和胡言乱语应付过去。眼看着三个月过去,鬼船引起流言渐渐平息,官衙里也不再上门,田有余终于可以稍微松口气。
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时候,有天突降大雨,他躲在院子墙根底下,忽然听见外面潇潇雨声里传出两个男人对话。
“……不用再蹲守田家,听说那边已经招……”
“招?真是他们干?”
这嗓子别说现场亲历之人,连镜子外两人都吓跳,紧接着是段极为模糊混乱影像,归珩皱着眉道:“这是什玩意儿?”
惟明道:“应该是被吓破胆,光顾着逃命,什也不记得。”
等视线恢复正常,渔民们已经从鬼船上逃下来。几个人气喘吁吁地坐在沙滩上,浑身热汗被冷风吹,害冷似直打摆子,有人打个喷嚏,瓮声瓮气地问:“怎办,要不要报官?”
“报,肯定得报,”另个人道,“这大艘船停在这里,它又不会自己长脚跑,要是明日被人发现,官府来查,不就查到咱们头上?”
别人又道:“可是们现在报官,那不就是平白送上门去给人查问?好不容易找到这些宝贝肯定会被官府收走,那咱们这晚上又惊又累是图什?”
“千真万确,东西就是他们偷,只不过藏起来。常跟田有余他们起厮混那个王小螺知道吗?那厮沉不住气,跟他媳妇说漏嘴,叫咱们蹲守人听见,已抓起来送去审问。”
“那他们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?”
“还不知道呢,司法大人叫回去问案,只要让王小螺开口,还愁问不出吗?”
“也是,那快走吧……”
田有余心脏突突地狠跳两下,霎间全身血液都冲上天灵盖
此言出,众人皆默然不语。田有余惊魂未定地抱紧怀中匣子,盯着沾满泥巴鞋子出会儿神,忽然说:“有个办法。”
“们不要把这些宝贝带回家去,先找个地方埋起来。然后去报官,在报官时就要装疯,装作被鬼吓破胆样子,问什都不要回答。”
“谁也不知道那艘船原本是什样子,他们看见船舱里被翻乱,下面还有那多死人,只会以为这艘船遇到海盗。就算官府怀疑咱们,他们在家里也搜不出任何值钱东西,自然不能把们怎样。”
“等风头过去,们再去藏宝地方把钱财挖出来,到时候摇着船去外地或是岛上躲几年,这钱就彻底落到咱们手中……你们觉得怎样?”
众人琢磨,都觉得他这方法说不定真可行,于是立刻行动起来,跑到海边座人迹罕至山崖上,起把从船上搜刮出来金银财物挖个坑埋起来,又精心商议装疯方式和口径,约定好待风波平息后,所有人再起回到这里挖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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