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明立马反客为主,亲亲热热地揽住他肩,带着迟莲身子转半圈:“啊,本王突然觉得灵台清明,精神抖擞,只手打八个人不在话下,大国师远道而来定累吧?你先坐下歇歇,这点小事本王来处理就行。”
他心里小算盘迟莲闭着眼也能猜得出,心知惟明是变着法儿地回护他,安然承下这份深藏体贴,似笑非笑地睨他眼:“殿下真不用臣帮忙?”
“你看方都督已经放弃抵抗,其他将士也知道跟着逆贼行事终究难以长久,打算迷途知返,戴罪立功,把们安全地护送回梁州,是吧?”惟明说完,马上扭头朝甲板上呆立亲兵们使个眼色,这里面还真有几个不愿与方天宠等人同流合污士兵,立即出列跪地,大声道:“卑职愿将功赎罪,誓死追随端王殿下!”
其余人见他们倒戈,心中都暗自衡量利害,然后惊恐地发现那边有个剑能把他们送去见列祖列宗魔王,实在是没什可权衡,于是纷纷弃剑跪伏,起喊:“愿为端王殿下效死!”
“好好好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都别跪着,先把方天宠及其干党羽押下,让船掉头开回梁州。”惟明连哄带劝地把那位镇宅祖宗请到旁边当吉祥物,“你看大家多懂事,这都是大国师以理服人缘故,兵不血刃就扫平场叛乱,实在叫本王钦佩。”
颈皮紧,立马讪讪地松开手。惟明顺势脚下软,身体歪,犹如玉山将倾,踉踉跄跄地朝前倒去。
他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堪称碰瓷,迟莲背对着他,后脑勺也没长眼睛,却像演练过八百遍那熟悉似,在他倒下瞬间回手抄,衣袖飒然飘飞,稳稳地将他接进怀里。
光凭坠落力道迟莲就知道惟明真是没留后着,他要是没伸手,这祖宗就真敢把自己摔到地上去,不由得气结,低低地斥句:“胡闹!”
端王殿下——据说是头晕,宛如小鸟依人般靠在大国师肩头,捂着心口,蹙着眉头,浓密长睫垂下来半遮住眼眸,副虚弱得马上就要晕倒在人家怀中样子,楚楚可怜地道:“大国师来得刚好……本王差点就以为要见不到你,啊,怎天旋地转,要站不住……”
迟莲:“……”
归珩:“呕……”
惟明目光如电,顷刻间横扫过来。归珩望风而怂,火速夹紧尾巴:“晕船。”
方天宠被手下牢牢捆起来,至今也没盘算明白场堪称完美绑架为什会招来迟莲这种怪物。他双目呆滞地倚在桅杆下,看着军士们扯掉另外几人头上蒙着黑布袋子,发出阵惊呼:里面人并不是和端王道那两个文官,甚至也不是赵廷英,居然只是几块粗笨石头,上头各贴张写有字迹小纸片。
方天宠终于想明
难为他对着这生硬演技也能忍住不破功,反而凑在惟明耳边,怜惜而充满蛊惑意味地轻声道:“这些乱臣贼子胆大包天,竟然敢谋害皇子,实在是罪大恶极,殿下且等等,臣这就把他们都杀。”
方天宠:“……”
惟明:“……”
这话比仙丹都管用,惟明个鲤鱼打挺从他肩上爬起来,惊喜道:“咦?本王康复!”
迟莲不为所动:“谁知道会不会留下什后遗症,还是都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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