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毫无征兆地翻涌起来,海面中心陡然现出巨大深黑漩涡,仿佛栖居于深渊巨兽张开
“慢着慢着,好好说话别动手。”惟明按下葫芦浮起瓢,又去抢归珩刀,“怎个两个脾气都这大,言不合就动刀动剑?好别搭理他,去那边玩去。”
惟明好说歹说哄走归珩,提衣摆在方天宠面前蹲下来,对这位手下败将竟然还挺和蔼:“方都督半生顺风顺水,输给本王,很不甘心吧?”
“你打算拉个垫背陪你起死,那你有没有想过大国师为什是大国师,本王又为什会留在朝中?”
方天宠抬起浑浊发红眼睛瞪着他:“为什?”
“因为皇帝知道。”
白,突然朝惟明叫道:“端王殿下!这也是你早就算计好吗!”
“啊?什?”惟明闻声回头,顺着他视线望过去,看见那堆石头,淡淡笑道,“你说那个,点障眼法而已。不这样怎能骗得过方都督,让你以为已经将们网打尽呢?”
惟明行落入他手中,方天宠必然要花费时间处置问话,这样,真正贺观和沈云山就可以带着赵廷英暗度陈仓,躲过方天宠手下刺客追杀,顺利地回到京城。
这才是端王早就定下计策,难怪他这有恃无恐,就算迟莲没有来,光凭他个人本事也足够反制方天宠,让这船人都听从他命令行事。
而他说背后靠山,想必正是紫霄院大国师迟莲。这两人显然不是他与康王那种上下尊卑关系,反而隐隐以惟明为首,包括那叫归珩侍卫也不是寻常人,他们三个站在处,倒更像是家子人。
惟明轻描淡写地道:“你常年在外,恐怕不解这半年京中发生多少大事,你猜太子为什倒台?要是没有大国师,天下早已大乱,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叫嚣?”
“今夜之事,你尽可以随便说随便喊,但会不会有人听、有人信,甚至会不会有人在你闹大之前就先下手结你,这点本王可不敢保证。”
他站起身来,拂拂衣摆,留下方天宠个人坐在那里消化他威胁,转身朝迟莲走去。
刚到甲板中间,船身突然剧烈地晃,惟明这回是真没站稳,结结实实地栽进迟莲臂弯中,扒着他肩才站稳:“怎回事?”
亲兵抖着手指着前方,哆哆嗦嗦地道:“那、那是什……”
这件事他能想明白,迟莲自然也能,斜睨惟明眼,声音轻缓,字顿地问:“孤身犯险。殿下临走前是怎答应?”
惟明立刻:“哎呀头晕……”
“你这怪物!”方天宠不知道受什刺激,突然朝惟明厉声骂道,“当年敬辉国师预言你是身负灾异妖星,如今果然应验!就凭你这妖邪,也想蛊惑世人问鼎大位?别做梦!”
“你有种就把送回京城,来日御前对质,你今晚所作所为,会五十告知陛下,这多双眼睛盯着,每个人都能为话作证!”他阴沉地盯着惟明,语气里嘲弄与恶意毫不掩饰:“端王殿下,你猜朝廷诸公能容许你这个怪物成为天下之主吗?”
这回谁也没有归珩快,眨眼工夫,他已经抄起刀已经架在方天宠脖子上:“嘴巴放干净点,再敢对殿下出言不逊,信不信先送你上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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