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手凭空伸过来,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握着他手将剑收归鞘中。
这回他听出那人声音,和最初记忆里模样,语气没什起伏,但就像高山磐石,不管外界如何惊涛骇浪,永远会叫人觉得安定。
“是。”他淡淡地说,“小心别割到手。”
声音离得太近,简直像是在他耳朵边上说话,迟莲对方位没有感觉,被吓跳,下意识地扭头躲避,结果咣地撞上对方没来及收回手臂,鼻梁阵剧痛,酸得眼泪差点狂飙出来。他捂着半张脸弯下腰去,最后被实在看不下去人按住:“你别动,就这样吧。”
旋即,光滑如水又稍带点分量锦缎压在他单衣上,迟莲被稍稍抱离床铺,平稳地靠在温暖臂弯里,调成个半卧姿势,被好好地安放进柔软靠枕堆起来小窝里。
只是看不见,不是把脑浆摔没,您不用这小心。”
明枢把小块琥珀色糖块塞进他嘴里,闻言轻轻笑道:“你还小呢,性格坚强是好事,但也不要太苛求自己。好,再睡会儿,等你醒,帝君也该回来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他听见明枢起身动静,似乎是准备离开,忽地开口道:“仙君。”
“怎?”
他忍着直冲天灵盖酸意,惶然无措又不敢置信地问:“……帝君?”
苍泽帝君扶他坐好,自己也在床边坐下,拉过他只手,带着他由指尖至手腕再到肩膀,让他通过触觉点点描绘身形,确定自己位置和距离。
“在这里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发扬下河里捞(夫)人优良传统
“随身带着那把剑还在吗?”迟莲问完才想起来这话显得太不识好歹,又补充道,“不是防备仙君……只是经常拿着它,突然不见有点不习惯,如果没有也不用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只觉手中沉,柄熟悉而冰冷长剑压在他掌心。
“还在呢,帝君特意起带回来。”明枢拍拍他手背,温声说,“什也不用担心,休息好伤势才能好得快,安心睡吧。”
迟莲吃药就昏昏沉沉地又睡觉,再醒转时觉得身上痛楚稍减,思绪也比之前清明些。他连晨昏晦明都难以分辨,更别说时辰长短,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但感觉再这躺下去骨头都要酥,便用手撑着床慢慢地坐起来,试图稍微活动活动僵硬四肢。
他才刚动,鼻端就掠过点冷铁味道,还混着淡淡血气。迟莲立刻意识到身边有其他人在,身体反应比理智还快步,手中长剑瞬间出鞘三寸:“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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