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君被他这下接下戳得几乎立场全无,就算迟莲现在说想把房子拆他都会欣然答应,还要在旁边夸他拆得又好又快,是个
如果苍泽帝君不在,天庭还算什天庭?白玉京也只不过座建在天上空中楼阁而已。
帝君好多年没正面硬接过这直白孺慕之情,他座下五位仙君,要是已经到承受别人撒娇辈分,要是出身贵重打小众星捧月,对他只有尊崇没有依赖,骤然得个没他就不行小棉袄,简直是字字句句都往他心窝里戳,心里当即软成个棉花团。
“好,那就这说定。”他微微垂眼,温柔地注视着埋首在他怀中人,“前面几百年替你遮风挡雨,等你能挑大梁,往后万万年都是仙君罩着,怎样?”
迟莲并不把他这话当成戏言,抬起头注视着他,认真地道:“说定。”
“会保护天下人,也会保护帝君。”
质倒在其次,看重是你心性——要知道逃跑退缩都是最容易;能为自己身家性命而拼死拼活,虽是人之常情,也算精神可嘉;居高位者受天下供养,为苍生大业而奋不顾身,已经是值得称颂功绩;但自身无所有,却能为拯救旁人挺身而出,赢没有多少好处,输赔上命不说,还要被指不自量力,因此这是最难,聪明人往往不会这做。”
“但是你要记住,真正神仙不能那聪明。”
“若有朝日天地迎来劫难,若与其他天尊都不在,能替担负起九天十地命数后来者,必须要有为苍生舍生忘死愚蠢和勇气。”
其实两个月来,迟莲直觉得帝君和传闻中人人敬畏形象不太样,他不爱摆架子,不讲究排场,虽有种久居上位威严,但面对他时也并不觉得盛气凌人,私下里更是称得上温柔随和。但当他站在空旷无人宫殿中,以再平淡不过语气说出这番话时,那种经过万古风霜洗练、犹如厚重山脉般庄严神圣便顷刻间展露无遗。
他底色并非高高在上悲悯,只有孤绝而凛冽坚硬,却让人有种想要抱着他大哭场冲动。
帝君被他那清澈澄明目光看得心头颤,受不似抬手盖下他眼睛,硬把话题掰回正路上:“殿里已经提前布置过,你看看还缺些什,回头再问要。”
迟莲睫毛在他掌心里扑闪,像蝴蝶乱飞,轻声问:“要什都可以吗?”
帝君深知他是个很少主动开口要东西性格,乍闻此言还有点好奇:“可以。你要什?”
迟莲有点赧然,稍停顿片刻才道:“想要帐子上那个白玉铃铛,可以吗?”
那时他眼睛看不到,防备心又重,总是有风吹草动就受惊,帝君为让他少闹腾,在帐上挂个白玉铃铛,只要铃响,他便知道是帝君来。
迟莲是这想,他也这干。
“……”
帝君不到个时辰之内被他连抱两回,展臂迎进怀里再摸头顺毛等系列流程已然十分熟练:“好好说话,别以为撒娇就能糊弄过去。”
“会好好学,帝君叫做什就做什。”迟莲把头埋进帝君肩窝里,闷声闷气地说,“可以帮帝君分担负累,为天下苍生去死也行,但是帝君不能消失。”
太阳怎会陨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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