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剑尖挑起那颗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脑袋,像个浴血而来、彻头彻尾疯子,声音不高,朝那群恨不得退到他八丈开外天将们道:“离那远干什?都过来看清楚——谁想取代帝君,此人就是他下场。”
“帝君?”迟莲打断他,“们帝君在殿中躺着呢,他应该不认得你是谁。”
金衣仙君:“……”
“装傻就没意思,”他忍着气道,“奉是栾华帝君钧旨,你难道要违抗天帝圣命吗?!”
迟莲点点头,然地道:“当是谁急不可待地上门抄家,吃相这难看,原来是天帝,失敬。”
金衣仙君万万没想到他能这大逆不道,当即喝道:“你敢对天帝不敬!放肆!”
压下去势力如同雨后春笋,正在个接个地冒头;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沉湎于挽回不过去,帝君曾经教导过他要勇于背负起三界命运,他说总有天他会抽身退步,把天地留给后来人……
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准备好。
帝君教他那多大道理,却从来没有教过他该如何面对生死离别。不知道他是忘记还是刻意回避,故意营造出种他永远也不会离去甜蜜虚假氛围,然后又在哄得迟莲深信不疑之后,用自己死亡亲手打碎这道名为“永恒”幻境。
迟莲茫然地站在书架缝隙里,感觉自己渺小得像只蚂蚁,随便掉下来本书都能把他砸死,还谈什统御三界、拯救苍生呢?
轰隆——
“嗯,向来放肆。”迟莲居然还赞同句,问道,“你还有什要说吗?”
金衣仙君怔:“……你什意思?”
下瞬,恢弘金红剑光照彻庭院,“呲”地声血花喷溅如雨,在天将们惊呼声里,清晰地传来重轻两道重物落地声音。
连明枢都被他吓着:“迟莲!”
血雨落下,现出迟莲面无表情面容。他手中剑犹在滴血,漠然注视着金衣仙君无头尸体,抬脚踩住骨碌碌滚到他面前头颅。
法术爆炸声音震响全宫,连屋内都跟着簌簌地晃动,迟莲猝然回神,听见贯温柔明枢仙君头次疾声厉色地呵斥道:“滚出去!”
两名强闯正殿天将被明枢横扫出去,被众随从簇拥金衣仙君却权当没看见,笑声,晃晃手中天帝御旨,虚情假意地道:“明枢仙君,可以理解你心情,但你也得理解理解,毕竟天尊仙殒,留下这大个烂摊子等着人收拾,帝君钧旨在此,也不好抗命,是不是?”
没等明枢回答,背后突然响起吱呀声,沉寂多日正殿大门在众人眼前徐徐打开。
迟莲衣摆上还沾着陈旧血迹,面容如冰似雪,冷静得不像个哀毁过度孝顺弟子。他每步都走很稳,在众人注目下慢慢走下台阶,伸手把明枢仙君挡到自己身后,淡淡地问:“有什事?”
那金衣仙君上下睨他两眼,大概觉得他是个失去靠山丧家犬,不足为惧,说话就没有对明枢那假客气,连笑都懒得笑:“迟莲是吧?听说过你。奉帝君旨意,即日起由接掌降霄宫应事务,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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