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哭……”
惟明故意逗他,揶揄道:“比起‘被凡人亲得喘不过气来所以不自觉地流下泪水’,还是被深情剖白感动哭比较不丢人,大国师觉得呢?”
迟莲:“……”
在这方寸之地实在不好大打出手,他用头顶惟明下,看向他手中那片光源,问:“这是什?”
“面镜子。”惟明晃晃那银镜,“总觉得蚌精和那奇形怪状龙能有这大力量,和这东西脱不干系。们被拉进你记忆里应该也是它搞鬼,连神仙记忆都能强闯,这东西起码得是个仙器。”
迟莲:“说着玩!”
“也喜欢你。”
惟明认真地道:“上辈子估计是日久生情,等想起来你可以再问遍。但这辈子肯定是见钟情。”
“不用担心什大道,你可以把当做个彻头彻尾凡人,大不死前把这世记忆全都拿走。但怕后悔,所以现在要放弃这份情意,做不到。”
“迟莲,不喜欢你才会后悔。”
海底深处,只有胸口小朵光源照亮彼此,有种浓稠如蜜温暖缠绵。
他们不是什呼风唤雨天神仙君,只是两粒在无涯之中紧紧相拥砂砾,柔白珍珠像是另种形式琥珀,将时间永远凝固在此刻。
迟莲被他亲没脾气,无奈地道:“帝君想起多少?还是只看记忆?”
“只看你,”惟明道,“不过够用。”
迟莲:“嗯?”
迟莲接过来仔细看遍,没找到什款识标记,倒是发现截断面:“看着像是从别法器上掉下来。要说回溯过往记忆,那就是玉清宫未央天尊掌管问心台,还有青冥宫往生塔……其他就不太清楚,等上去后问问那两个妖怪,实在不行就让归珩带回天庭,再寻主人吧。”
这种仙器流落人间保不准会出什事,还是让神仙带走最安全,惟明点点头,将银镜收好,最后抱着迟莲亲口,道:“那就动身出去吧。”
迟莲
迟莲终于不说话,妥协般地眼帘低垂,下巴却微微抬起,惟明便默契地托着他背后,同时稍稍倾身,两人交换个绵长又柔软亲吻。
他很难形容那种复杂感觉,甘醇而温存,清淡里带着热烈,既有抚慰般轻柔,同时又显得格外珍重,让他想起千年前那壶玉消酒滋味。
朦朦胧胧中,迟莲感觉到面上有点凉意划过,紧接着温暖指腹贴着他眼底抹下,惟明带着点无奈笑意给他擦眼泪:“怎还哭?好,没事啊……乖,别哭。”
说起来很邪门,迟莲养在帝君跟前时是会哭,两人吵架或者躲起来生闷气时都掉过眼泪,但帝君死时候,自始至终他连滴眼泪也没流出来。后来哪怕是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种种痛苦,他也完全是脸冷漠,不知道痛也不知道难受,好像流血这个过程已经完全取代“哭”本能。
然而只要回到帝君身边,哪怕现在惟明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,他眼泪就自然而然地从鲜血中分离出来,又知道该怎流。
惟明本正经地道:“你亲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“你说你喜欢。”
迟莲:“什……”
“你还让对你以身相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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