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理解那个意思。”惟明笑道,“你不会以为你入狱之后朝野上下还有人为你奔走求情吧?实话告诉你,个都没有。但是大理寺这边倒是替你收着不少好东西,什毒酒毒饼、毒针毒刀,都是见血封喉、绝无痛苦上品暗器。”
这话当然是在诈他,然而方天宠被关在牢中个月,和最初锦衣玉食、手握重权风光日子相比,就如从天上摔进地底,虽然惟明没有刻意刁难,大理寺审问时也没动重刑,但皮肉之苦是免不,又每日生活在与世隔绝、肮脏狭窄囹圄之间,朝中动向如何他当然概不知,甚至连判断也早就不似从前那清晰果断。
他怀疑地盯着惟明:“你到底想问什?”
惟明悠然自得地喝口茶,把问题抛还给他:“这话该问方大人,你还有什没交代清楚吗?”
方天宠厉声道:“这个案子已经把知道全都告诉你们,难道还要编些没有事,帮着你罗织罪名、诬告他人吗?!”
神仙居然会在自己耳中听见砰砰作响心跳声。
他好像有点理解惟明说“凡人夫妻”是什意思。
大理寺内。
因西海案由大理寺主审,方天宠作为要犯,并没有被送进刑部大牢,而是直接关在大理寺直管囚牢中。他被狱卒从牢房中拖出来,身披重枷镣铐,带到值房中。惟明从案卷间隙抽空瞥眼,对狱卒吩咐道:“把枷去,让他坐下说话。”
方天宠神情憔悴,两颊消瘦得凹陷下去,头发胡须凌乱潦草,显然是在狱中吃不少苦头。狱卒退到门外候命,惟明走下堂前,态度和蔼,亲自给他斟杯茶:“方大人最近过得怎样,在狱中日子还习惯吗?”
惟明玩味地重复他话:“‘这个案子’,方大人还知道什别案子吗?”
方天宠冷冷地瞪着他:“端王殿下,挑字眼有意思吗?”
“这个案子如果送到御前,斩刑肯定是跑不掉,区别只在于秋决还是立决,想要等翻案或是大赦,几乎是不可能事情。”惟明道,“本王不明白是,既然横竖都是个死,为什还会有人这心急地要将你置于死地?好像生怕你落在大理寺牢狱里,会说出什惊天动地真相。”
话已至此,图穷匕见,方天宠蓦地转过头去,避开他视线。
“本王现在很好奇,”惟明仍是不紧不慢地道,“方大人,
方天宠并不动那杯茶,也不接惟明话,冷冷地道:“该说都已经交代,这案子差不多也到结案地步,王爷这时候提审,也说不出什新鲜。”
惟明道:“通常犯下重罪人,为多活几日,往往都祈求主审官拖延些时日,慢点结案,怎方大人反而还替本王数着日子?是因为你觉得结案对你来说是件好事,不用再背上新罪名吗?”
方天宠道:“成王败寇,既然已经沦为阶下囚,求那三天两日拖延还有什用?倒不如刀给个痛快。”
“方大人想要个痛快,但大理寺上下为让你不那痛快,可是费不少工夫啊。”惟明哼出声冷笑,“你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上刑场那天就该烧高香,这些年方大人你人虽不在京城,恨你人倒是挺多。”
方天宠:“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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