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族无主,不受任何方控制,但只要能拖住苍泽帝君,局面自然对天帝有利。”
“这打下去迟早两败俱伤,你若能借机收拢魔族,与天庭划界而治,自然就不会走入死局。”仇心危充满引诱意味地蛊惑道,“而你帝君非但不会死,甚至还可以任由你处置,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长
“不过青阳虽然心魔缠身,却只知依附,只求自保,甘愿当天帝座下条走狗,在暗地里动些见不得光手脚,实在不像个大魔样子。”
迟莲忍不住道:“这又不是立太子,你还挑上。青阳仙尊缺德事做尽,凭什不能当魔头?”
仇心危:“……”
迟莲没等他说话,已自顾自答道:“因为心魔只能干扰心神,没有形体,也没有战力,必须要借势才能成事,你四处寻找预言里人,守在青阳仙尊身边,不是等着效忠魔头,而是想提前下手,等魔头出世就把他操控在自己手中,为自己找尊坚不可破靠山,对不对?”
仇心危默然不语,片刻后再开口,语气中游刃有余笑意终于消失:“青阳至今没想明白道理,你只用短短片刻就推断出来……果然你才是那个注定要应劫成魔仙胎。
。但既然斯人已逝,猜度无益,也就没有再往深里追究。
迟莲对那燕婕妤印象已经非常模糊,只隐约记得有谁说过她是陇山行宫宫女,还弹得手好琵琶……
“你在恒方使团时扮作琵琶手,”迟莲恍然道,“在陇山逃掉缕残魂附在燕氏身上,又进京当起宠妃……你究竟想干什?”
“说来话长,不过你应该有兴趣听下去。”仇心危道,“魔族中直流传着个预言,说是万年后将有大魔自仙胎莲花中出世,引动天地大劫,颠覆三界秩序,解放被天族镇压于黄泉深处魔族,重新掀起世间腥风血雨。”
“这多年来,直在找那朵‘仙胎莲花’,直到几天之前,都以为预言中人是那位青阳仙尊。”仇心危悠悠地道,“直到天帝命他在显真身上种缕魔气,看到他记忆,才知道天命注定堕魔之仙原来是你。”
“若你入魔,倒是可以听命于你、供你驱使。”
“话别说得这早,你翻脸翻得未免也太快。”迟莲断然道,“入魔下场就是死路条,既然知道自己不得好死,为什还要想不开往火坑里跳?”
“你会。”
他终于问到关键之处,仇心危仿佛正期待着这刻,愉悦地道:“在你沉睡这几天里,降霄宫已经和天帝开战。青阳仙尊借昙天塔将大量魔族引入三十三重天,大半神仙被心魔控制,如今魔气侵蚀九天之誓,白玉京即将坠落,你苍泽帝君马上就要撑不住。”
“……”迟莲喃喃道,“引狼入室,天帝疯?”
“阴差阳错,苍泽帝君不光替你瞒过天庭,甚至还瞒过魔族。”
迟莲疑惑道:“为什是青阳仙尊?”
“你不知道吗?他本体是朵青莲。”仇心危笑道,“而且他入魔可比你快多,看到他抽取微山持莲神格据为己有时候,就觉得他将来必定是个可塑之才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这句话里蕴藏真相太过惊人,他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惊讶比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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