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思无益。
谢眠换衣服,打算出门去寻夫子们。
路上迎面遇到几个朝凤城同门。谢眠笑着打招呼,却意外发现对方看到自己,先是眼睛震惊地睁大,随后又眼神闪躲,支支吾吾。
两个也就罢,三四个全是这样。
谢眠立刻察觉到哪里不对,想找个地方照照。个胆子大些师妹,红着脸,指指自己右脸。
何况钟家还有其他顾忌。
反正四周无人,钟恒想想,觉得陆翡之勉强也算半个自家,低声道:“谢淮至今也没有子嗣。听闻阿眠修行进境颇佳。若是被那边知道,只怕又要缠上来。”
遇上那样爹娘,自然没必要顾忌什血缘情分。可若对方真找上门,哭二闹,也够恶心人。谢眠完全置之不理,说不定还要被人嚼口舌。
倒不如清清白白,干干净净,什都不知道。
陆翡之心底稍松,面上却仍不动声色,含笑道:“如此最好。”
秘法。”
这秘法本不传外姓。但当时钟城主怜惜这个外孙命运多舛,悄悄为他设下。
这也是钟家,为什不肯相信人死原因。
这事到底是真是假,回朝凤城,陆翡之自己也会去查。何况事到如今,钟家到底因何确定谢眠身份,已经不重要。
重要是,他昨夜试探谢眠态度。谢眠显然对什父母家庭没有留恋之意。既然如此,有些事,最好还是停止在眼前这步。
谢眠瞬间想起来!
他下意识捂住右脸,抬头跟大家对视!大家与他视线相触,立刻看天看地,看左看右,副“其实什也没看到”模样。
谢眠深吸口气,觉得陆翡之作死程度已经超出他语言辩解能力。这事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。
再想想昨晚陆翡之好端端凑过来,就啃他口这无理取闹行为,谢眠冷漠地心想:自找,被误会成渣鸟也是活该。
于是他从容地放下手,脸上那个牙印已经不
……
谢眠这觉睡得很沉。
在梦中,他被熟悉温暖和气息包围着,感觉很安心。三个月疲惫和担忧在这场酣然大梦中,如同沙滩上凌乱字,被阵阵起伏潮水尽数冲刷干净,只留下细密柔软白色细沙和枚枚彩色贝壳。
睁开眼,屋子还是片黑暗,身边被褥却已经凉。刚睡醒谢眠脑袋都是空白,他呆坐会儿,才起身走到窗边,拉开看就是陆翡之设下帘幕,发现外面已日上三竿。
有那瞬间,谢眠突然心想:他们之间,其实未必是陆翡之离不开他。
“当年令弟走失事,大家都很遗憾。但是近二十年日子都过去,钟家兴盛如常,阿眠安稳度日,所有人都过得很好。钟道友又何必再掀起波澜呢?何况阿眠是母亲亲传弟子,说是儿子也没什分别,朝凤城自是他后背和倚仗,绝不许谁以任何理由,威逼束缚。”
陆翡之意思很清楚。
当年没管住,现在也别来。
钟恒并不觉得被冒犯,反而理所应当地点点头:“钟家没有要把这件事揭开,或者把人要回去意思。”
你什也没干,孩子自己长五年,人家养十几年,好不容易养成现在这样,你张口就想把开成花,给薅到自家花园去,这不是人干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