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青春期小孩子怎会这乖,合着是要给憋个大招。还说什伺候报答,见过这趾高气昂,怒之下就夜不
听他这低声下气话,容瑾心想,是不是吓到他。到底算是孤苦无依,寄人篱下。
容瑾心软,语调也多份温和:“你不必做这个。”
顾如琢却坚持:“本就是姑娘下人,做这些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容瑾听“下人”两个字,立刻想起昨天事,好不容易消下去怒火“哗啦”下又涨起来。
昨天顾如琢直言不愿去考科举,容瑾当然要追问缘由。
顾如琢停下脚步:“姑娘有什吩咐吗?”
屏风后人慢慢走出来。他今日打扮地格外随意,好像是刚刚沐浴过,头青丝没经半点装饰,散落在深蓝色宽袍之间,似乎还带着几分水汽。他没有上妆,容颜褪去几分往日柔美,显出几分棱角来,双细长桃花眼摄人心神:“既然决定下场,那婚事也该提上议程。”
顾如琢张嘴想要说什。
“顾如琢,”容瑾直接打断他未出口话,声音带着种凉意:“希望你能明白。要做什,没有你置喙余地。”
顾如琢所有话封入口中,他后退步,深深弯腰:“是。”
顾如琢第二天回容家向容瑾请罪时候,多少是有点忐忑不安。
姑娘会不会生气?昨天他片好心,自己却接二连三违背他好意,最后还毫无道理地生气离开。
容瑾语气淡淡,却也并未刻薄刁难于他,隔着道屏风,句话打发他:“既然下场,就好好准备吧。”
顾如琢松口气同时,也忍不住有些失落。
以姑娘为人,大概是不屑于把这种冒犯放在心上。但是到底还是有点生气吧?
再三追问之下,顾如琢说:“命是姑娘所救,原本就想着辈子衔草结环,报答姑娘。读书是姑娘给恩典,岂有因为读书就不再侍奉姑娘道理。”
无论容瑾如何劝,讲事实摆道理,他都吃秤砣铁心,死活不愿意去考。
容瑾最后生气:“那你就打算辈子给当下人?”
顾如琢更大声地丢下个“是”,就拂袖而去。
想起昨天事,容瑾就来气。
容瑾坐在外间凳子上,给自己倒茶喝。
他本以为说完话,顾如琢该走,谁知顾如琢却拿起屋内架子上巾帕,走到他身后,低声道:“为姑娘拭发。”
容瑾倒茶手顿:“不必。”
顾如琢低声道:“昨日顶撞姑娘,心中不安,想为姑娘做些事。”
容瑾不太乐意让他干这个。顾如琢到他手里,他就没让顾如琢做过件伺候人活。名义上虽是仆从,可开始容瑾就是把他当客人看。后来渐渐解,待他又多几分真心,拿他当自家孩子看。
这年来接触,容瑾待他慢慢亲近些。最直白表现,就是容瑾在他面前,表现出更多鲜活喜怒情绪,交谈也变得更多更随意。
但如今,这种隐约亲近,在容瑾冷淡语气中已经消失无踪。
语结束,顾如琢觉得容瑾不太想搭理他,想说几句道歉讨好话,却也不知道该怎说,只好识趣地准备告退。
“等等。”
容瑾声音从屏风后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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