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有些欣喜,又很悲凉。
作者有话要说:更新啦更新啦~
朝雨唇边笑容微微滞,很快又温柔地笑起来:“姑娘打算请哪位大师来算日子?”
“日子啊。”容瑾漫不经心道:“不必刻意找人去算,翻翻黄历找个好日子就行。在年节之前把事情办。”
县试是在二月,报名在月。顾如琢奴籍事情,必须在报名之前解决掉。
朝雨犹豫地劝道:“怎说也是姑娘大事,如何能这般随意?而且年节之前,也太赶,好多东西来不及准备。”
便是寻常人家准备婚礼,还得提前个半年呢。这距离年节,只剩下不到四个月,怎办得好?
他贪爱容瑾待他每份不同寻常,无论是担忧,肯定,还是恼怒。
可惜这种时候实在太少。
顾如琢轻声道:“常看朝雨姑娘这照顾姑娘,看得多,便也会点。”
容瑾心中更堵:合着早就开始观察行业规则。
这时候,朝雨从外面提着个小竹篓进来,只淡淡看他眼,没有理会他。
归宿下人吗?!早晚要被这个混蛋给气死!
既然还想着伺候人比当官好,不如叫他过几天伺候人日子,敲打敲打他。
容瑾将手中茶杯“啪嗒”下丢到桌子上,冷冷道:“那就擦吧。”
澄澈茶水从茶杯中晃出来,滴在桌面上。顾如琢皱着眉摸摸茶杯:是温,但绝对不算热。
容瑾只许双云和朝雨进他书房,今日不知怎两人都没在,自然也就没人来换茶水。
“自家入自户。要准备什?”容瑾有点不耐烦:“依说,直接拜个堂,去官府登记下就结。”
朝雨温柔地笑着,语气却调侃:“这话您自己说给老爷听听。”
容瑾不说话。
依他老爹脾气,他要敢这说,估计要罚他抄账本。
顾如琢就站在容瑾身后,低着头温柔仔细地给他擦头发。就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丝毫关系样。他手很稳,眼神却很深。
顾如琢突然想到,自从那次容瑾为他出头,被罚跪半夜后,容家所有下人对他都态度和善,恭敬有加。唯有朝雨,待他冷淡如初。
朝雨进屋,放下竹篓,便走过去想要接下顾如琢手中帕子。
“他想干就叫他干。”容瑾阻止她,看眼那竹篓:“里面是什?”
“姑娘,是府里新来荔枝,老爷特意吩咐先送来。”
容瑾点点头:“朝雨,你先传消息去给父亲吧。打算成婚。”
顾如琢完全没有容瑾想象那种受辱感觉。
他先是不慌不忙地去给容瑾换壶热茶,倒好放在旁,又给容瑾拿果盘和解闷书放在手边,然后才低眉顺眼地站在容瑾身后,慢慢地给他擦头发。
容瑾心中不顺,讥讽道:“是挺熟练。吃这碗饭倒也合适。”
顾如琢站在他身后,悄悄露出丝笑意。姑娘待外人总是冷冷淡淡,便是遇到容八她们这烦人,也不过是被逼急才说几句重话。
如今这般模样,倒像是恼羞成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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