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片刻都没有犹豫:“自然信你。”
容瑾知道多得是为钱权,以真心名义骗婚人,也见识过不少这种事,可他相信顾如琢对他
“不会和你在起。”
顾如琢早就被容瑾明里暗里拒绝过许多次,其实早该习惯。他还是忍不住眼睫毛颤下,抱着点卑微又明知无望奢望:“如果拼命读书,去考功名,还是不行吗?”
“你知道,与这无关。”
他当然知道,容瑾不是在乎这种事人。可是,他除抱着这点指望,还有什别办法呢?
顾如琢突然问:“姑娘相信是真心吗?”
容瑾声音冷下来:“顾如琢,放下来。”
顾如琢脚步停顿下,却还是接着往前走:“知道,姑娘让背,是不愿意叫下不来台,也是做戏给她们看。可理由是真,姑娘鞋子湿,不会叫姑娘冬天穿着湿鞋袜走回去。”
“姑娘放心,不会唐突姑娘。”
这点容瑾还是相信他,毕竟顾如琢是个连醉酒后,都牢记得不要走太近,以免冒犯他人。
容瑾无奈:“这儿离芝兰院还很远。”
顾如琢背着容瑾走在空荡荡园子里。他看着脚下,特意避开那些有积雪和不平坦地方,生怕脚滑,摔到身后背着人。
拐过几道弯,他们现在绝对已经从容十等人视线中消失,容瑾不自在地僵着声音:“她们看不见,你放下来吧。”
顾如琢含着笑轻声道:“姑娘刚刚出口气吗?”
容瑾想起刚刚她们看到顾如琢弯腰为他脱鞋,那瞬间复杂表情,不得不承认:“确实有点痛快。”
就像容十说那样,她们虽然嫁得丈夫家世好些,但是她们丈夫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顾如琢待他样,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她们脱鞋,背她们回家。
容瑾不明白顾如琢为什这问:“嗯?”
“今日,林大人问,是不是因为姑娘对有恩才入赘容家。他这话其实是给留三分余地。”顾如琢口吻平静:“应该有很多人觉得,是处心积虑要攀上容家这门亲事,为销去奴籍,或者是为容家富贵。”
王孙权贵爱上贫家女,那是深情厚谊;可穷光蛋追求千金小姐,就是处心积虑。
而他是比穷光蛋更叫人看不起奴籍。
除你自己,谁信你是真心?
顾如琢似乎笑,他本来也是个看似彬彬有礼,其实内敛沉默人。但此刻,他声音中有种缱绻温柔:“点也不远,自己愿意背姑娘。”
多远路都愿意。
容瑾垂下眼睫,不说话。
顾如琢对他这份心意,凭心而论,他不是不感动。如果他真是古生古长容瑾,真是个女孩子,他可能真会愿意去试下。
很可惜,他不仅是个男孩子,还是个知道结局,早晚要走过路人。
容瑾又重复遍:“你放下来吧,自己走。”
“姑娘鞋袜湿。”
这点小事,容瑾根本没放在心上:“没关系。挺重。”
“不重。”顾如琢脚步很稳:“姑娘太瘦,该多吃些。”
这话绝对是过滤镜,容瑾自己知道,他毕竟是个大小伙子,虽然看着挺瘦,但绝对不可能真像个十五妙龄少女样轻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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