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见容瑾小小地打个哈欠,他捡起容瑾丢在边扇子,轻声道:“姑娘睡会儿吧,给姑娘打扇子。”
容瑾摆摆手:“很快就到家,回家再睡吧。”
却没拒绝顾如琢扇扇子举动。
于是顾如琢就低眉顺眼地在旁给容瑾扇扇子,乍眼看上去很像个小丫鬟。
容瑾丝毫不觉得,使唤个刚刚从考场上挣扎三天三夜人给他扇扇子有什不对。顾如琢早就消去奴籍,如今又有功名在身,按理说,以他身份,无论如何也不该做这些。
顾如琢见容瑾神色间有些疲倦,眼中顿时闪过丝心疼:“姑娘,们之前不是都说好吗?只叫马车来接就好,姑娘留在家中。”
自从顾如琢下场,每场考完,容瑾都会亲自去接他。每次来接考生人都那多,顾如琢想也知道,要在这多马车中占到靠前好位置,容瑾只怕早就来,每次都要在外面等很久。
容瑾原来那辆宽大又奢侈马车,停在熙熙攘攘考场门口,未免太过张扬。容瑾特意找辆最普通又不起眼来,自然比不上原来那辆坐着舒服,什都有。
几场考试,要天气冷,要天气热。容瑾窝在这个小小空间里,肯定很不舒服。
所以顾如琢每次来之前,都极力说服容瑾,希望容瑾不要去考场外接他。而容瑾每次都口中答应,却还是场场都来。
贡院外,马车停出八丈远,人更是个个摩肩接踵,推推嚷嚷地挤在门口,个个望眼欲穿,伸长脖子往里看。
今天是乡试最后天。这里全是等着接考生人。
贡院大门慢慢开启,顾如琢随着人流走出大门,就听到陈峰喊声:“姑爷!”
顾如琢眉眼间闪过丝无奈。
陈峰挤过来,接过他手中书箱,然后领着他走到附近处拐角。那里停着辆不起眼马车。车夫见到他,笑着跟顾如琢打个招呼。
容瑾开始还
容瑾懒洋洋地半躺半靠着,假装没听见,不吭声。
开玩笑,哪有孩子高考,家长不在外面等着?何况乡试三年才次,真真正正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比高考可重要多好吗?
顾如琢看容瑾跟他装傻,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无奈。他也不想唠叨个没完惹容瑾不快,于是换个话题:“姑娘好像从来不问考得如何。”
容瑾托腮斜眼看他:“为什要问?”
大家都知道,高考完绝对不能问孩子考得怎样!
顾如琢掀开车帘,果然在里面看到容瑾。
容瑾先是直起身,仔细打量他番,确定他切如常,并没有什不适地方,才微不可查地松口气,又松松散散地斜倚回软枕上。
三年前,他们确查到背后投诉状人,是顾如琢以前在丁班同窗。理由也很简单,无非是顾如琢横空出世,夺丁班头名,还干脆进乙班,心生嫉妒不甘。他机缘巧合之下从容瑾位堂兄那里听说顾如琢来历和切揣测,时冲动,就投匿名诉状。
事情已经查清,但是容瑾出于种种顾虑,还是决定和顾如琢好好地伪装成恩爱夫妻。
三年时间,顾如琢就住他隔壁,每晚和他共用书房,隔三差五还要和他共居室。容瑾总不可能永远在他面前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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