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听容瑾这说,立刻俯身弯下来,想亲下容瑾嘴唇。
容瑾却仰脸避开:“在病中。”
顾如琢也没有非要亲,他坐在容瑾身边:“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。”
朝心愿达成,竟也有忍不住胡思乱想,患得患失时候。
容瑾看他那副有点惶恐不安神情,忍不住又用手中游记去敲他脑袋:“少想些乱七八糟。有这功夫多读点书。”
这点确实是容瑾理亏,他答应陪顾如琢去考会试,但他觉得容三爷这件事背后隐情很重要,他实在放心不下,想赶着回去见容怀松。
容瑾坦然:“是错。”
顾如琢低声:“那阿瑾是不是该补偿?”
容瑾微咳声:“多大人,不准撒娇。”
顾如琢却看出容瑾纵容,他伏过身,嘴唇落在容瑾眼角,触而过,然后心满意足地坐起身。
”
“学成文武艺,卖与帝王家。展所长,报效社稷,方不负多年苦学。”
顾如琢突然怔下。他其实直对容瑾是男子,还是女子,没什实质性感触。反正,在他心里,都还是那个人啊,是看着冷淡,但其实处处为他想那个人;是会耐心教导他,做错事又会怒其不争地骂他那个人;是会在他假装醉酒后,给他盖上被子那个人啊。
但是这刻,他突然想起来,容瑾也曾苦读过经义诗书,刻苦程度远胜于般学子。他记得,在他第次去见戴珣安之前,容瑾给过他匣自己文章,里面字字珠玑;他记得容瑾书房里,放着好几口大箱子,里面装满容瑾练过大字,写过课业。
阿瑾他,是不是也想过蟾宫折桂,展所长呢?
顾如琢伤春悲秋就这被容瑾粗,bao地打断,于是可怜巴巴地被赶去看书。
盖安府内间客
他很喜欢容瑾眼角那颗痣。
容瑾斜睨他眼:“这好打发?”
其实容瑾也是第次恋爱,和顾如琢确定关系那天晚上,他也觉得动辄心跳加快,局促不安,但是顾如琢实在是,太软,太纯情。
就算是两人已经在起,他也严格遵循着礼数和规矩,有些亲密动作,就脸红结巴。能淡定地主动在他眼角亲下,已经是这些天相处进步吧。见他这样,容瑾几乎感觉不出来和以前有太大差别,也很难再生出什羞涩忐忑心情来,反而有种老牛吃嫩草纵容感和宠溺感。
容瑾不着边际地想:或许如琢根本接受不来床上那点事。其实直接柏拉图也挺好。但是也要做两手准备。那这幅壳子就需要好好锻炼啊。虽然累点,但是满足伴侣需求,也是每个攻责任。
顾如琢温声道:“这次重逢,倒不见阿瑾读经义。”
容瑾将手中那卷游记合上,轻描淡写道:“学那些,也没什用。学他做什?”
其实真相是,离开戴珣安和容怀松监督,他实在想偷懒,根本不想读书。为什就算穿越,还要像中学生样每天背书做作业写作文啊。
但他总不好告诉顾如琢,其实就是想偷懒。他们毕竟刚刚进入恋爱关系,直接这说,也太幻灭。
好在顾如琢也没再提这个,他拉下容瑾衣袖,带着点抱怨口吻:“阿瑾之前明明说陪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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