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低声道:“师父对陛下隆恩,自然只有心
顾如琢行晚辈礼:“正是。之前来京参试,为避嫌,也不好上门拜访。如今贸然来访,希望没打扰到李大人。”
“这说是什话!你是珣安兄弟子,也是半个徒弟,直接叫李叔就行。你师父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?”
“师父过得很好,只是有时候难免思念故友。”
李毅闻言,拍桌大叹:“太倔。他这个人太倔!二十多年!他始终不肯进京,写信劝他,他也不肯回,直以为他还在怪,不敢去见他!”
顾如琢眼睫很长,他垂眼看着地面,面色非常恭顺:“师父说,当年事,他知道并不怪李叔,只是不愿意再回这个伤心地。”
瑾心情愉快轻松,他决定听话出门。走之前,顾如琢突然回头,浅笑道:“京中风俗保守。阿瑾若是出门,记得带上帷帽。”
……
顾如琢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。
顾如琢用整整个月,已经将那五年卷宗都细细翻两遍,官场沉沉浮浮乃是常事,那五年里戟折沉沙人不算少。但将年龄,师门什筛遍,哪个都有对不上地方。
难道不是京官,是地方官吗?这可就难查多。要是他去不是翰林院,而是吏部或者户部,就好。
戴珣安当然没说过这话,但戴珣安在信中叮嘱他,若是遇到什事,就去找李毅。也就说明,李毅是戴珣安极信任好友。顾如琢跟着戴珣安也好些年,对戴珣安性子很解。他连想带猜,再结合李毅话中流传出来信息,这番话说出来,李毅丝毫没有怀疑。
李毅神色悲怆:“伤心地,伤心地。这多年,他还放不下。”
顾如琢心跳很快,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。李毅定是当年知情人。他不清楚容瑾事,所以以为切早就已经结束,并不知道戴珣安绝不会跟任何弟子提起当年事。想要套出什话,现在就是最好机会。
顾如琢决定趁机搏把大:“至交含冤,未能瞑目。师父纵然无能为力,心中又如何放得下?”
“他这说?!”李毅手中茶盏“啪”下就掉到地上,摔得粉碎,他却神色怔怔,“他还是这个样子,什话都敢说!是,见素兄事,难道就不痛恨不内疚吗!可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!陛下已经给个交代,等还能如何呢?真要闹个天翻地覆,无法收场吗?”
顾如琢思来想去,京官之中,唯独那个年纪轻轻,已经位至正四品,又资料模糊人,有几分符合。可那人有谥号加身,明明是死后哀荣有加,怎会妻儿遭遇不测呢?难道是先出事,定下罪名,后来又翻案,加上谥号吗?可如果翻案,容怀松,戴珣安和魏无书,他们还怕什?
时间过去得太久,顾如琢再如何聪慧,也很难想象出,当初到底发生什事。
他步行到家朱门大户前,在门房递上拜帖:“晚辈顾如琢,携师长书信,前来拜访李大人。”
顾如琢拜帖递进去没多久,个中年男子就急匆匆地赶出来。他看眼顾如琢,显然认识这位新登科状元郎:“原来是小顾大人。快请进。”
李毅招呼他在厅中坐下,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你是珣安兄弟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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