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故作不经意道:“对,如琢,还没问过你,会试和殿试过得如何,顺利吗?”
顾如琢沉默下,眼底有分说不出讥讽:“会试其实未得第,不过是第三。但陛下赞面相好,才点状元。”
容瑾微讶。他虽然有所耳闻,当今陛下荒唐地厉害,迷信方术命理,但不知道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。连国家最重要选拔人才科举,都如此儿戏。他轻轻靠在顾如琢怀里,将头抵在他怀中,想要安慰他:“如琢,你不必多想。你才华,不逊于任何人。”
顾如琢俯下身,轻轻吻下容瑾颈侧:“姑,阿瑾心疼吗?”
这句昨晚熟悉话,让容瑾立刻有不太好联想。他坐直身体,冷冷道:“不。点也不。”
容瑾从没戴过,却每支都小心珍重地收起来。来他没想好要接受顾如琢心意,不敢戴;二来,顾如琢在别方面天资纵横,但是在这方面手艺真没什长进,真太丑。如果戴出去,恐怕大家都以为容家要破产。
但头上戴这支,看上去倒是顺眼许多。
顾如琢从善如流地接受容瑾称赞:“阿瑾喜欢就好。以后,为阿瑾做男子发簪。”
其实不是手艺进步,是男子发簪明显比女子要简单。他不用想办法在簪尾雕花刻蝶,当然看着好点。
“今日休沐,你不用去和同僚吃酒吗?”
容瑾休息会儿,慢慢起身,顾如琢立刻上前扶他。
容瑾看看外面天色:“你今日不用去翰林院?”
顾如琢扶着他:“今日休沐,可以守着阿瑾。若不是如此,也不敢……”
他说到半消音,容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容瑾想想昨晚自己,感觉自己真是傻透。竟然会觉得顾如琢是个,天真,纯洁,根本没有危险性草食系动物。瞧瞧,这考虑地多充分啊!
“不行!们不能直在屋子里待着。”容瑾面色冷酷,“你下午,不,你现在就出去转转,下午也要去容家店铺。”
“对,这次带来些师父亲笔信。师父说让你拿着,去拜访他尚在京中旧友。”
顾如琢失望地站起身,他心想:昨夜是不是吓到阿瑾?
为让容
顾如琢摇头:“不用。”
“没人约你吃酒,你就约人家去吃酒啊。难道会试没有遇到几个性情相投同科吗?”
在公务猿单位,人际关系很重要。古代官场只比现代复杂,还更讲究家世背景。顾如琢是商户赘婿,偏又出风头,得状元,容瑾怕他受排挤,希望他能把握好同科这重要人脉。
其实有人约他,但是容瑾在,他当然不舍得出去。
“好,下次会约他们。”
顾如琢见容瑾脸色不好,殷勤道:“为阿瑾梳发。”
容瑾坐在妆台前,顾如琢站在他身后,拿着把木梳,温柔仔细地为他梳发。容瑾长发养极好,又黑又顺,顾如琢小心地为他理好,然后从袖子里取出支木簪,为他挽个男子发髻。
那是支男子发簪。
“手艺进步不少。”容瑾从铜镜里看,“但不是之前才送过吗?”
顾如琢这些年,每年容瑾生辰,都会雷打不动地送容瑾支自己刻发簪,就算是游学在外,也会托人将簪子收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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