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他听着眼前这个人高高在上地,点评所有他在乎人,他却感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。
“殿下待坦诚,也对殿下开诚布公。”
“其实当年事,什都不知道。确实猜到些,比如说还有对生父生母,他们大概死,仇家风光得意,权大势大什。但其实知道就这些,整整二十年,父亲将过去瞒得很好。
他表露出对容瑾极大坦诚和信任:“若是当真全无保留,此刻,也不会还在太子位子上坐着。不过想想,他也忍受不几年。毕竟他心仪儿子,可虎视眈眈这位子二三十年。”
容瑾然道:“陛下是想等卢家老太爷先走。”
太子惊叹地看着容瑾:“容家和戴珣安救下你,把你养大,是大功件。可你是卢家儿郎,心中有如此沟壑,他们却只想着叫你偏安隅,把好好苍鹰,当做家里锦雀来养。实在是太过短视。”
“还给你定下门荒唐至极婚事。”太子漫不经心道,“他们把你养左性,才喜欢上男子。更何况顾如琢他三心二意,配不上你。”
容瑾深吸口气,还是没能忍住,反问道:“殿下这句话,是在跟开玩笑?他真三心二意吗?他这做,不是殿下您交代吗?”
至于容瑾是怎活下来。
太子将从顾如琢那里知道真相告诉容瑾:“当初卢家和,也因为之前布置,帮上点小忙。但最重要,那个深得陛下信任,被派去监督此事宦官,是容怀松买通。涉险去宫中救你人,是戴珣安。”
这些事,容怀松从没告诉过容瑾。在容瑾心里,容怀松只是个和气生财商人,戴珣安也只是个文采非常,脾气执拗文人。他从不知道,他们曾经做过这样大胆事情。个普通商人,个芝麻官,竟敢买通宫人,用数不清钱和当初恩情打通条路,将个必死婴儿,偷偷地从宫中换出去。
只言片语,容瑾也能听出当年惊险和危急。
“阿棠,也就是三公主,她当时偷偷去看你母亲,正好看到戴珣安将你带走。们这些年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儿,却也直相信你还活着。”
太子没有想到容瑾会知道这件事,顿时意外:“他告诉你?”
“他不告诉,就像个傻子样,猜不到?”
太子被揭穿,竟也丝毫不觉得尴尬,平静道:“他这个人心性不好,配不起你。”
容瑾突然就笑:“殿下知道为什今日会愿意来吗?”
其实容瑾开始是打算装傻装老实,不管太子说什,他都说对对对,嗯嗯嗯,定肝脑涂地,誓死效忠。他得罪不起这位殿下,还要顾忌着系统是不是在旁观。他确实有些心力交瘁,不想再生什枝节。
“当年事,你怪吗?”
容瑾沉默会儿:“父亲当年,是为殿下,也是为卢家,为所有和殿下站在起人。他若死而无怨,身为人子,又能说什。”
往事不是不惊心动魄,可容瑾听完这些,他最关心,还是现在局面。
“既然与殿下已经站在同条船上,那冒死想问殿下个问题。卢家是真把兵权交吗?”
太子顿时抚掌大乐:“不愧是阿兄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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