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沉声道:“这种事,只要卷进来,就没有万无失。而且,已经和父亲商议过。”
“顾如琢之前肯定考虑过这个问题,他想主意,大概是到时候让休他?主意,和他差不多。”容瑾嘴角有微微弧度闪而过,“以如琢今日地位,再做商户赘婿,只怕不太合适。他早该自立门户。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到时候是外嫁之身,和容家又有什干系?何况,容家手里不是还握着殿下给退路吗?”
“们夫夫俩,无牵无挂,谁也不连累谁。”
太子沉默会儿:“你其实对报仇这件事,没什执念,对吗?之所以这做,说白就是为个顾如琢。你难道不怕在乎你人伤心吗?”
“确实是不孝。可这毕竟是自己仇,不是吗?本来也不该袖手旁观。”容瑾没有否认,“何况,死,父亲仍有心爱孩子,师父也仍有得意弟子。但不陪顾如琢,他就什都没。”
今日来见殿下,不是因为知道生父是殿下表兄,殿下又与有什纠葛。而是因为知道,顾如琢选殿下,容家选殿下。”
太子表情看不出什情绪来:“你意思是,你只在乎容家和顾如琢。”
“不是只在乎。但是对于来说,卢家,殿下,血海深仇,这些都太遥远。首先是容怀松儿子,是戴珣安弟子,是顾如琢丈夫,其次,才是卢家夫妇孩子,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个人。”
“当然不想让他们什都瞒着,把护在身后,但是也绝不会去怪罪他们想要保护心。他们用血肉之躯为挡刀光暗影,不仅不用感恩,还得怪罪他们?”
“也不是怪罪他们意思,”太子竟也不生气,“容家养大你,事成,自然会给他们回报;事不成,不会要求容家也站过来。”
“他原本有坦荡光明前程,却为孤注掷,赌上切。不忍心叫他全盘皆输。”
“你待他倒是死心塌地。起来吧。”太子实在不解,“看他这个人,虽然瞧着挺不错,好像是光鲜亮丽,青年才俊。但其实也没多好。待你不够坦诚,喜欢自作主张,真把你当深闺女子养。”
说到这儿,太子忍不住嗤笑声。
容瑾爬起身,坐在太子对面。
太子明明看着是个心思挺深沉人,而且地位权利远胜于容家,捏死他们就像捏个小蚂蚁。但不知为何,容瑾面对
容瑾起身,跪下:“多谢殿下愿意为容家留条退路,容瑾铭感五内。虽是无用之身,也愿为殿下做些力所能及事。”
太子喝口茶:“那条退路,也是给你留。”
“不需要条没有顾如琢退路。”容瑾面容平静,“他是丈夫,爱人。他立场,就是立场。他选殿下,自然也以殿下,马首是瞻。”
“来京城,不是为教训他,质问他,只是来陪他同舟共济。是来陪他上赌桌。他赌赢,皆大欢喜;他赌输,同赴黄泉。也偿卢氏夫妇当年活命之恩。仅仅是这样而已。”
“你不在乎你自己,也不在乎容家吗?”太子摇摇头,“顾如琢毕竟只是赘婿,说白也是个外人。但是你亲自下场,到时候被人察觉,容家难逃干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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