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瑾,你还是不明白。”
贺天凝失笑摇头。他看着自己好友。距离他认识容瑾,已经过足足上千年,但是容瑾好像直没变过。当然,贺天凝指并不是外表。容瑾是神,只要不出意外,能永远维持现在这副模样。他指是容瑾眼睛,神态,性格这些。
容瑾是个非常好说话神。他不热衷于收集信仰,所以不会主动去满足人们种种要求。但如果遇到谁确需要帮助,容瑾多半是乐意帮忙,而且不会在乎有没有回报。这可能跟容瑾是山神有关系。山嘛,本来就是养育万物,也不会因为有棵树在他身上长大,只鹿在他身上栖居,就去找它们要报酬。
但是,养花草树木,飞禽走兽,和养具有智慧生灵,是不样。
贺天凝叹口气,觉得还是要和容瑾说说:“这件事从头到尾,重点根本就不是你想不想得到回报。你可以不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,但是你不能让他觉得,他所有条件都会从你这里得到满足,不需要任何付出。”
粥煮糊,容瑾也没让顾如琢再煮饭,他打发顾如琢下山去买吃,自己转身,摘片叶子,将灵力汇集其中。他松手,叶子就化作点点光斑,消失。
贺天凝正在静室内翻他道经,突然有什穿过静室窗户。贺天凝抬头看,是片碧绿叶子,散发着熟悉灵力,在他面前微微浮动着。他伸手接下叶子,面前就出现面薄薄水镜。
水镜中,他好友没好气地看着他:“你闲着没事,跑去跟如琢胡说八道些什。难道你家那多徒弟还不够你碎嘴吗?”
贺天凝感觉自己很冤枉,他并不是碎嘴人:“只是提醒提醒他,让他别跟秉昀学。小心你再养出来第二个白眼狼。”
容瑾还没开口,贺天凝就接道:“你可千万别说你觉得他不会。你当初也不觉得秉昀是个阴险小人啊。”
当初发现秉昀真实目时,贺天凝就在景明山。他问容瑾: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揭穿他以后,他是什样反应?”
容瑾回忆道:“他仍想说服与他合籍,将地脉给他。”
当然其中还有无数保证和信誓旦旦,什两人合籍,气运共享,待他修行有成,共坐修罗王宝座等等。
贺天凝摊摊手:“这不就结?”
秉昀不知道容瑾是景明山山神,天性就是守护景明山吗?他当然知道!所以他开始才会隐瞒自己真实目,想骗容瑾和他合籍。但是容瑾拆穿他,像秉昀这样城府深厚,极多疑狡诈性格,竟然没有立刻放弃逃走,
容瑾摇摇头,坚持道:“如琢与他不同。况且,总不会连着两次运气都这差吧。”
贺天凝看着容瑾,表情无奈:“阿瑾,你真完全觉得,秉昀那件事,你只是运气差,没有半点做错地方吗?”
容瑾怔在原地。贺天凝是他信任朋友,他也不觉得贺天凝这句话,是要责怪或者教训他,所以容瑾没生气,而是认真仔细地思索番,才不确定道:“有做错什吗?”
贺天凝沉声道:“你错在开始就不该让他以为,从你这里得到东西,不需要付出任何回报。”
容瑾有点困惑:“但是刚开始,他只是摘些果子,饮些泉水罢。何况也没什想从他那里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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