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太子殿下!”皇帝身边大太监追上来,硬生生叫住淮瑾有些急促步伐。
“殿下,刚刚前线战报传来,边境大捷,圣上想留你下来同用点心,顺便商议战事。”
皇帝愿意同他商议边境战事,显然是个亲近淮瑾信号,淮瑾本该立刻折返合阳殿,可眼下他挂念着寿康宫,竟没想太多,直接婉拒道:“烦请公公与父皇说,现在必须去太后宫里趟,让父皇稍等片刻。”
说罢转身就走,大太监拦之不及,在原地嘀咕道:“这不是违抗皇命吗?”
不过太子如今正得圣恩,皇帝总不会真地责罚他,只是还有什事比皇命更重要?
太后在宫里见惯争名夺利伎俩,眼就看出其中关窍来:“醉酒?恐怕是故意醉酒,借此留住太子,当众给你难堪。”
明飞卿适时垂下两颗虚情假意泪珠:“家世卑微,又没有功名傍身,殿下心里更偏爱林霁,也是应该。”
太后接过方手帕,慈爱地替明飞卿擦掉眼角泪珠:“他那功名也是抢你,如果没有南国那三年诶,你是受惯苦。”
明飞卿本是今科状元,但皇帝忌惮他在南国做三年战俘,怀疑他心不纯。淮瑾也替皇帝当说客,用太子妃头衔换走本属于明飞卿功名,本来屈居第二林霁这才成状元。
当时明飞卿能答应这等请求,实在是被猪油蒙心智,如果他重生时机能早个两个月,他定选择功名,而不当这什破太子妃!
本可以成为明飞卿最大靠山。
前世明飞卿却刻意疏远寿康宫——淮瑾母妃当年是死在太后懿旨下。
他怕淮瑾不高兴,所以放弃这个最坚实后盾,以至于后来孤立无援,任人鱼肉,而淮瑾只是冷眼旁观。
重活世,明飞卿只想好好爱自己,他走上三级台阶,把手搭进太后手心,直接改口称:“皇祖母。”
太后听他这样称呼自己,笑得十分开心,笑着笑着忽而问:“怎眼下乌青,昨夜没睡好?”
淮瑾往寿康宫方向疾走,听到路过宫人神色匆匆地议论:“听说太后罚人跪训诫石。”
“这大太阳,跪上个时辰,
“是不是借酒装病暂且不论,今早他坐着逾制马车招摇过市,巴不得全皇城人都知道他昨日在东宫过夜,那些尖言冷语都传到宫里来,简直有辱皇家名声。”太后召来贴身女官吩咐道,“将林霁叫进寿康宫,在训诫石旁跪着反思个时辰。”
明飞卿听,趁着眼角泪痕未干佯装要劝,太后见他可怜巴巴地还要为他人求情,越发心疼,牵着他手,执意将他留下来同桌用膳。
淮瑾从合阳殿出来,没见到明飞卿,以往明飞卿去寿康宫请安只是走个过场,盏茶功夫就出来。
今日竟然破天荒地待半个时辰。
也没人来报他声,他时摸不准明飞卿在寿康宫处境。
明飞卿故作伤心地垂下眸,装出有苦说不出委屈模样。
皇城脚下事瞒不过宫里,昨夜事,该知道人都知道。
果然,太后立刻就猜到:“听说,新婚之夜,子玉在偏院陪林霁晚上?”
子玉是淮瑾小字。
明飞卿:“林霁昨夜醉酒,身体不适,殿下陪着他也是应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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