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出皇宫坐进马车里,淮瑾把甩开明飞卿手,明飞卿心情却很好:“怎,想给林霁抱不平啊?”
“今日那马车,是你假借名义派给林霁。”淮瑾揭穿道。
明飞卿:“殿下今早在假山旁就听到管家话,现在才反应过来?要不你现在回宫里跟太后说,马车这事儿是设局?”
“太后太后!!你怎会跟太后走得那近!”淮瑾怒意倾泻而出,“你明知道当年是太后赐死母妃,你怎还能跟她如此亲厚?!你把置于何地?!”
明飞卿冷笑声,寒声反问:“太后害死是你母妃,又不是,为何要跟殿下同仇敌忾?”
跪地反思林霁听到太子声音,立刻回头去看,他什都没说,眼里却写满求救二字。
太后猜到淮瑾要问些什:“昨日林霁在东宫放肆,哀家罚他反思自己过错。”
淮瑾看眼明飞卿,明飞卿天真地眨眨眼,脸无辜纯然。
淮瑾猜到几分缘由,却不知具体是为哪件事罚:“林霁犯什错,还请太后明示。”
“昨日新婚之夜,他霸着你让飞卿难堪,今早还敢坐着太子妃回门仪仗回府,这还不算过错?”太后用眼角余光扫跪地林霁眼:“他已抢飞卿功名,还想把太子妃头衔并夺走不成?须知贪婪无度之人,往往什都得不到!”
真是受罪啊!”
淮瑾听,拉住其中个宫女问:“太后罚谁跪训诫石?”
训诫石,那本是后宫用来处罚不懂规矩嫔妃所设地界,训诫石上布满尖锐石头,跪上去盏茶功夫,膝盖就能破皮出血,而训诫石位置就在寿康宫园子正中央,若是夏日受罚,则完全曝晒在烈日之下,简直是身心折磨。
那小宫女也是听别人说,对实情知半解,太子逼问她也不敢答不知,只知道今日进寿康宫只有明飞卿人,便胡乱猜道:“是太子妃。”
淮瑾听,脸色沉如阴云,脚下从疾走改为跑,路赶到寿康宫宫门口,远远就看见道身影跪在烈日下。
“明飞卿!!”淮瑾掌抬起,明飞卿怒目而对,以为他要打自己,却是耳边响,手掌拍在马车壁上,车
林霁恨得牙痒痒,他终于回过神来,今早那辆马车八成是明飞卿派人给他设套,但他无凭无据,哪敢在太后面前申辩,于是只能哑巴吃黄连,跪地认罚。
太后既认定林霁有错,淮瑾也不方便再说什。
太后将明飞卿手牵到淮瑾手心:“飞卿为你在南国受多少苦,子玉,你不能忘。”
明飞卿感到淮瑾握住自己手,似乎心不甘情不愿,他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:老子也不想让你牵!!
但在太后面前,戏总要做足。
提到嗓子眼心猛然回落,哪怕只远远看到个背影,他都能确信此人不是明飞卿。
“刚刚那道桂花酒酿绿豆汤太好喝。”
明飞卿声音飞进淮瑾耳中,淮瑾循声望去,见安然无恙明飞卿正搀着太后有说有笑,跟在他身后天青手里拿着几大盒赏赐礼物。
淮瑾宁愿看到明飞卿跪在训诫石上,也不想他和自己杀母仇人这般亲厚。
明飞卿也瞧见淮瑾,两方视线撞上,淮瑾按下汹涌不悦,上前对太后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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