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西溱,这是同心并蒂意思。”明飞卿柔声诉说,“实不相瞒,这是淮瑾新婚那日送信物,现在把它转赠给你,待西溱亡国之日,便与你同心并蒂。”
新婚送礼物,等同定情信物,必定珍贵万分,可明飞卿就这样把玉送出来,还是送给淮子玉死对头。
耶律南炙握紧这块玉,忽然明白,原来只有西溱不复存在,明飞卿傲骨与倔强才会跟着消失,他就会对自己顺从。
他眼中带着压淮瑾筹愉悦,承诺道:“孤会让这日快点到来。”
明飞卿把玉
也好,他本就不忍让明飞卿死。
如果能顺利把西溱灭,他当然很愿意把个温顺明飞卿留在身边。
“可你那日,对孤很凶呢。”耶律南炙抬手,轻轻捏住明飞卿下巴,“孤额头,还疼着呢。”
这幕在西溱大臣眼里,那就是敌国君主当众和西溱君后调情,而君后,居然丝毫也不反抗!!
明飞卿抬起手,用冰凉柔软指腹摸摸耶律南炙额上块浅淡淤青:“这样还疼吗?”
礼部大臣之所以没能认出来人,是因为他们不敢认——君后怎可以这样轻易地出宫?!
耶律南炙看见明飞卿走下马车,朝他这边而来,他几乎立刻也跳下马车。
抛开其他不论,此时此刻,看到安然无恙明飞卿,耶律南炙心里是高兴。
旁秦兆脸色却出其难看——巫术没有杀死紫微星,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。
是耶律南炙疾走几步,到明飞卿面前:“你特意来送孤?”
个,都不必再来面前讲故事,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。”
秦冉只好闭嘴,他怕明飞卿恼自己,以后都不屑用他。
·
两国议和事彻底谈崩。
在正式开战前,双方还愿意维持面上和气。
耶律南炙扣住他手腕,眼睛危险地眯眯,呼吸都粗重几分——他对明飞卿,永远揣着不可告人欲望,这股欲望压抑三年,今日,就在此时此刻,他好像得到明飞卿回应。
“淮瑾承诺贱如草芥,你承诺有几分金贵呢?”
耶律南炙立刻道:“孤定说到做到,西溱灭国之日,孤让你继续做皇后!”
明飞卿眼中盈出惑人笑意,他往耶律南炙手心塞块用手帕包着玉佩:“怕你忘,给你个信物。”
耶律南炙剥开手帕,见里面躺着块精美无比琉璃并蒂玉。
明飞卿温柔地笑笑:“是来给自己找另条生路。”
他稍稍踮起脚,凑到耶律南炙耳边说:“事已至此,西溱注定打不过南国,有朝日你屠杀到皇城,能饶命吗?”
他声音很软,语调缓缓,是种示弱,更像在讨强者怜惜。
耶律南炙几乎立刻对他缴械投降:“就算你不提,孤也舍不得杀你。”
巫术失败也就失败,他没再动过其他坏念头,他想,或许明飞卿命不该绝。
南国行人离开西溱时,淮瑾让礼部派人送他们到皇城外,算是全招待使臣礼节。
礼部侍郎按照惯例走遍流程后,恭恭敬敬地要把耶律南炙送走。
这时,皇城门口冲出辆华盖马车。
礼部大臣和南国使臣同转头望去。
从马车上下来,是位俊逸超凡,目若朗星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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