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具体目标,再细细观察,那人熟悉感愈甚。从他跪坐姿势,再到举杯之时动作,包括举箸进食动作,都无比熟悉。
只是看片刻,杜晏就能确定,那人必定是经过易容成瑜。
他果然还是来,杜晏有些恍然,心中五味陈杂,说不清是什感觉。
“兄长,你刚才不是认真吧,直把成王当哥哥,你可别……”原宁见下方莫子同身侧之人开始交谈,这才压低声音同杜晏交谈。
杜晏却是答非所问:“你觉不觉得,坐于末端那人,有些像成瑜?”
原宁虽说单纯,直觉却很是敏锐,她注意到杜晏动作,探过身子压低声音问道:“兄长,你是不是在找成王?”
杜晏看她眼:“成瑜乃是成王,跑原国国都来,又不是活得不耐烦。“
原宁撅撅嘴:“你为何要说得如此可怕,成瑜虽已是成王,年少时同长得情谊还是有。兄长你明明也念着他,偏生要装作不在意样子。”
原宁时没注意,声音微微有些大,便被距离他们最近莫子听个正着。
此时宴席之上,气氛颇为轻松,就听下方莫子开口问道:“方才不小心听到长公主言语之中,提到寡君?“
十二月,成国使者团携重礼入都城,庆贺原王即位。
杜晏在大殿接见远道而来成国使者,率队而来乃是胡须花白成国老臣莫子,且是名扬天下法家学者。
此人杜晏早就有所耳闻,除此之外,他还知道莫子乃是在成瑜统天下道路中,立下汗马功劳之重臣。沉珂已久成国,因此人兴起改革焕然新。
杜晏视线从下方使者团中扫过,并未见到熟悉脸。
不过想来事情也正常,成瑜曾经在原国都城生活过十年时间,许多人都是见过这位原王。他要是不经过易容变装就这大喇喇混在使者团中前来,简直就是不把自身性命当回事。
杜晏也不遮掩,举杯笑道:“成王同孤兄妹二人算得上是相伴长大,如今分隔许久,宁儿有些思念故人。”
莫子毫不避讳成王曾在原国为质之事,笑道:“当初寡君在贵国为质,同大王和长公主也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,若是长公主有意,成就时佳话也未尝不可。”
杜晏笑道:“如是成王有此意,孤倒觉得此事可行。”
杜晏此话说,就见原宁瞪过来。不过此刻杜晏并没有功夫安抚原宁,他只是借此话试探二。
终于,他发现坐于最下首,看似使者团中地位最为卑微人,在听闻此言时,手微微抖。青铜爵中酒水洒在袖子之上。
若是对方没来,杜晏觉得更好。毕竟接下来他要做事情,着实有些恶毒,即使是杜晏安慰自己当反派不需要良心这种东西,却依旧有些于心不忍。
杜晏心中叹口气,觉得下次入梦时候,绝对不能挑这种需要长时间相处角色。就算他情感再怎淡薄,朝夕相处下来,总是会生出些感情来。
临到下手时候,他还真有些过不自己这关。
直到款待使者团晚宴之上,杜晏依旧是目光时不时扫过每位来自成国使者脸上,试图从那些人动作之中找出些许熟悉痕迹来。
杜晏如今尚未成婚,也没有侧夫人,在这种场合,身边坐是原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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