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没抽完,服务员开始上菜。
付晨山转过头来找他,何喻连忙将未抽完烟掐灭,朝着饭馆走去。
何喻吃饭很快,而且很安静。
付晨山吃得很少,直帮他夹菜,还给他添两碗饭。
何喻虽然沉默,这顿饭却吃得不少,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味道和油水这足顿饭。
,从他在牢房里被人拳头打在脸上,他就后悔得恨不能杀自己重新来过。
可是后悔又能怎样?
付晨山脸忏悔,每次见到何喻都痛不欲生好像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坐牢。可是何喻看在眼里,越发冷静,他不恨付晨山,他只怪自己,当年头为所谓爱情栽进去,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;当残酷现实将理想中爱情消磨光,只剩下无尽悔恨,可是再无路可走。
何喻抬起手,抹把脸,“借点钱吧,去买包烟。”
付晨山松开手,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百递给他,仍是劝道:“少抽点,对身体不好。”
吃完饭,何喻抽张纸巾擦嘴。
付晨山看着他,温和问道:“吃饱吗?”
何喻点点头。
付晨山说:“那们回去吧,回市里还得两个多小时,晚堵得厉害。”
何喻站起身,说:“晨山,想先去拜祭妈。”
何喻接过钱,站起来,微笑着说道:“没事儿。”然后朝着饭馆外面走去。
何喻在饭馆对门家小卖铺买包二十块钱烟和个五毛钱打火机。他没有急着回去,而是站在路边先点燃根烟,叼在嘴边用力吸口。
从他这里可以将坐在窗边付晨山看得很清楚。
付晨山比他大不到年,两家人是邻居,从小学时就认识,后来起读初中、起读高中,直到大学时候才分开。结果大学毕业之后,两个人又进同间公司工作。
何喻从初三那年开始喜欢付晨山,总以为两个人能够直在起,是种缘分,后来才知道,原来那种缘分,对自己来说太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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