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答完阮奕问题时,左手抓着右手小臂,低头看着地上,捉襟见肘地藏着自己那些过往。他抗争和绝望都变成身上丑陋伤疤,何楚不想展示,尤其是在这种阮奕并不关心他时候。
何楚知道阮奕还是觉得自己骗他,关于之前事,阮奕不关心,也不想提,而他不知道阮奕突然问这些是想要知道什。
何楚直缺点尊严,也缺点爱,这几天在阮奕这里得到太多,现在他算是明白“由奢入俭”真很难。
何楚窘迫样子并没带给阮奕想要感觉,他抬手托起何楚下巴:“何楚,只是想知道他对你做什,没有别意思。明天会去找蔺洪滨,把你监护权拿过来。”
何楚在阮奕这里心情总是大起大落,他上秒还在想着,
以前事何楚不太愿意提起,不过在阮奕身边,他也没有那害怕,说:“没有,蔺洪滨教摸他,就跑出来。”然后去找吴怒,吴怒告诉他,他想是对,不是要谢谢个人就要对那个人唯命是从,也不是表示亲近就要去碰大人下半身。
阮奕问:“他没有碰你哪里吗?”
何楚愣愣,以为他是介意这个,说:“没有,因为叔叔检举过他,之前Omega协会人会每隔段时间就来检查,蔺洪滨就不敢做什。”
阮奕摸着他脸:“何楚,想听实话,他有没有脱过你衣服?”
在阮奕注视下,何楚艰难点下头。阮奕说:“有吗?”
学校?”他粗略看下那些他不在意小东西,看何楚点头,嘴角噙着淡淡笑,说,“在家当小田螺不是很好吗?看你挺喜欢弄这些。”
白天在房间里收拾来收拾去田螺楚说:“那你晚上就看不到,该回水缸里。”
“这不是抓到你吗?”阮奕捏两下手掌里半瓣屁股。
何楚把视线从他正经脸上挪到摊开相册上,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发现你小时候就好酷。”
相册里阮奕简直就是现在端正傲然样子缩小版,被镜头记录都是他冷酷目光,嫩嫩张脸上毫无表情。
“有。”
阮奕不关心何楚心里是不是害怕,他现在像是个公正无情审判者,只是要既定事实:“还有其他呢?他摸过你哪里?”
何楚摇头,这些问题像是刮板样刮过他后背,他站在神情寡淡阮奕面前畏惧又惶然。
“别人都知道是他养子,在成年前,他都不会做很明显事,他会恐吓,也会打,他本来准备在发情期时候,把单独送到个地方……”
他像是被养在笼子里待价而沽奴隶——不对,他没有什卖价——在无数个惴惴不安等着天明夜晚里,被脖子上锁链勒得不能呼吸。
阮奕看眼以前虚张声势自己:“不觉得装模作样?”
何楚摇头,感觉阮奕心情应该不是很好,说:“小时候也蛮可爱,你还记得第次见样子吗?”
阮奕随手把相册合上:“记得,小可怜个。”
何楚和从前也没有什变化,文静孱弱,不引人注意,让人看到时候,又很能引起人恻隐之心。
阮奕意味不明地笑下,在何楚开口前,问:“那个时候蔺洪滨就对你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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