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为
钱！”周彦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哭起来，“不是为钱！
回去本来想找妈借钱
，那个老王八蛋，从小他就打、虐待，是他羞辱，实在生气才动手，也没想到他会死！”
陈韵城看着他，过很久才问道：“他虐待过你？”
周彦低垂着头重重点两下，“小时候离家出走，就是因为他会打，还绑过，不给饭吃，妈明明知道，在他面前什
都不敢说。这次回去，只是想要借点钱，他骂是讨饭狗，说没资格生儿子，死也活该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周彦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。
陈韵城眼睛红，他能感受到周彦愤怒，甚至自己也跟着愤怒起来，可是：“你不该杀人，你杀他，就把自己
辈子赔进去，你难道不知道？”
周彦没有说话，他只是无力地跪坐在地上。过好会儿，他把那万块钱往陈韵城手里塞，“钱你拿去，剩下钱慢慢还你。”
周彦说：“不只是对不起，还要谢谢你。”说完，周彦在陈韵城面前跪下来。
陈韵城没有预料到，立即便要伸手拉他，“你先起来！”
周彦摇摇头，他把帽子摘下来，垂着脑袋，伸手将外套拉链拉下来些，伸手进去从内袋里掏出来摞钱，他把钱递给陈韵城，说：“这里是万块钱，你先收着，其他钱慢慢还给你。”
陈韵城没有接他钱，而是问道：“你哪里来钱？”
周彦没有说话。
到周彦约定地址，陈韵城让宁君延在车上等他：“你暂时别下车。”
宁君延点下头，不过在陈韵城下车之后，依然把车灯给亮着，把前面片范围都照亮。
这里是在靠近河边座桥下面，只有条小路可以将车子开过来，陈韵城朝前走几步，看见周围很荒凉，附近也没有住户，开口压抑着声音喊道：“周彦？”
没有回应，他站在原地等分多钟，又把手机拿出来，找到周彦刚才打电话过来座机号，犹豫下并没有拨回去。
这时候，他听到微弱脚步声从桥下传来。
陈韵城摇头，“不要你抢来钱，你
陈韵城抓着他手臂，问道：“你这段时间去哪里？你知不知道你继父被人杀死？”
尽管周围光线昏暗，可是陈韵城还是看见周彦表情变化，周彦转开目光，像是听见什可怕事情，被陈韵城握住手都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。
陈韵城心里最担心事情还是出现，他缓缓在周彦面前蹲下来，说：“你给说清楚，到底发生什事？”
周彦嗓音沙哑地说：“城哥你别问，现在不能去自首，没有退路。”
陈韵城在这瞬间几乎想要亲自动手打死他，“你为钱去杀人？”
“周彦？”陈韵城朝桥下走去，借着车灯光，看见周彦仍是穿着昨天那套衣服，戴着帽子和口罩，站在桥墩旁边。
周彦直盯着汽车方向，他看见陈韵城走近，问道：“为什不个人来？”
陈韵城对他说：“宁君延不会做什，他只是送过来。”
周彦总算是收回目光，他看着陈韵城，轻声说道：“城哥，对不起。”
陈韵城微微叹叹气，“你这晚要见，就是为跟说句对不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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