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要看。”温煜驰很郑重地拿过纸巾,擦干净手指上点心碎末,解开陆屏枫袖口扣子,将它平整地折上去。
陆屏枫手向前又伸伸,正好把自己手腕放在温煜驰掌心。
“需不需要修改遗嘱?”
“不需要。”温煜驰指尖触碰上陆屏枫腕骨,“如果有天您死,大概不会觉得它很美。”
“为什?”陆屏枫用另只手撑着下巴,目光却直在温煜驰脸上。
陆屏枫这次低下头笑,从温煜驰角度只能看到他额头和鼻骨,可那种极致美感却成百上千被涌入温煜驰眼中,似要引他心中万物垂怜。
“所以你喜欢是颅骨。如果有天死,会立好遗嘱,把颅骨送给你。”陆屏枫抬起眼,用很认真语气说。
“是手腕。”温煜驰说。
“嗯?”
“最喜欢是您手腕。”温煜驰目光垂落在陆屏枫腕间,“可惜……今天没有看到。”
下吗?”
“乐意之至。”陆屏枫笑容里玩味更加明显。
作为个画家,这还是第次他本人被当作艺术品被人鉴赏。
“嗯,你眉骨立体,眼窝深邃,这些就不用说吧。关键在于你眉骨没有太低,旦和眼睛靠得太近,就会给人以威压感,那样话你再想摆出温和、彬彬有礼态度来,可信度就不搞。”
意思是陆屏枫现在温和是假象,只不过沾眉眼骨相光。
这位年轻助理法医垂着眼睫,专注地感受着他腕骨走向和曲折角度,他比那些鉴赏家和收藏家对他溢美要更加坦荡和真实。
“就好比小野花离开干裂墙缝、躯体蜿蜒松柏离开峭壁、飞鱼落在沙滩上——那就不美。它只有存在于你躯体上,才有被欣赏价值。”
温煜驰非常绅士地将陆屏枫手推回去,站起来,“既然是为个人准备私人画展,当
因为陆屏枫薄线衫下穿着件棉麻衬衫,袖口扣子系着,正好遮住手腕。
“哦——温法医,那天你跟握手,到底是为看手指上伤疤,还是为看手腕?”陆屏枫问。
“你手腕。”
温煜驰脸上没有任何尴尬和窘迫,坦荡得理所当然。
“那还要看吗?”陆屏枫朝着温煜驰伸出自己右手。
“你下颌骨线条颇为锋利,转折利落有力量感,让你自带距离感同时又显得矜贵优雅。”
“下步,你是不是要跟说黄金分割比?”陆屏枫问。
温煜驰把嘴里蛋糕咽下去,而这回陆屏枫又给他把面前茶添三分之,但是却没有再加糖和奶。
这个人观察和揣摩他需求能力很强,好比现在,温煜驰是因为低血糖所以进来就猛吃两块点心,但不代表他嗜糖,所以陆屏枫只给他添茶是为帮他解腻。
“陆先生恐怕要遗憾,您五官还没有到黄金分割比例地步。相反如果真变成那样比例,很大概率会显得很庸俗。”温煜驰没有握着被子把手,而是像喝酒样抓起茶杯喝大口,“陆先生骨相美感在于所有距离都恰到好处。双眼距离、眉骨与眼窝距离、面部中庭长度、下唇到下颌距离,都很和谐完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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